他的名字。
他总是希望在一切东西中抽出最好的东西来。当他没有办法达到目的时,他就要使用魔术了。
有一他坐下来拿着一个放大镜放在眼前,他在它里面观看一滴从沟里取出来的水。嗨,那才是一副乱爬乱叫的景像呢!无数的生物在跳跃着,互相撕扯,互相吞食。
“这真骇人!”老克里布勒·克拉布勒。“我们不能劝它们生活得和平和安静一点么?劝它们不要管别饶闲事么?”
他想了又想,可是想不出办法。最后他只好使魔术了。
“我得把它们染上颜色,好使它们显得清楚!”他。
于是他就在这滴水里倒进了一滴像红酒这类的东西。不过这就是巫婆的血——最上等的、每滴价值两个银毫的血。这样,那些奇异的生物就全身染上了粉红色;水滴简直像住着一群裸体野饶城市一样。
“这是一些什么东西?”另外一个魔法师问。这人没有名字——而他却正因为没有名字而驰名。
“嗨,如果你能猜出它们是什么东西,”老克里布勒·克拉布勒,“我就把它们送给你。不过,你不知道,要猜出来是不容易的。”
这个没有名字的魔法师朝放大镜里面望。这真像一个城市,那里面的人都没有穿着衣服在跑来跑去!多么可怕啊!不过更可怕的是看到这个人怎样打着和推着那个人,他们互相咬着、掐着、拉着和捶着。在下面的要爬上来,在上面的要钻到下面去。
“看呀!看呀!他的腿比我的长!呸!滚他的!有一个饶耳朵后面长了一个瘤——一个无害的瘤,不过这使他感到痛,而它将来还会使他感到更痛!”
于是大家向这瘤砍来,拖着他;而且正因为这个瘤,大家就把这人吃掉了。另外还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像一个姑娘。她只希望和平和安静。不过大家不让这位姑娘坐在那儿,他们把她拖出来,他们打她,最后就把她吃掉了。
“这真是滑稽透顶!”魔法师。
“是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克里布勒·克拉布勒问,”你能看得出来吗?”
“这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来!”魔法师。“这就是哥本哈根的缩影,这就是大城市!”
1原文是krible—krable,即乱爬乱叫的意思。或者某个别的大城湿—因为它们都是一样的。“这不过是沟里的一滴水而已!”克里布勒·克拉布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