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哥,难得遇到,我经济人又放了我鸽子,你陪我兜个风吧。”
“……”夏候铭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
花灵记得,他一直都是一不二的,愿意就是行,不愿意就是“滚”。
“怎么,不方便吗?因为你这个下属?”白研真看默不作声的花灵一眼,“不就是个公司的下属嘛,你让她自己打车回去不就行了。”
女人显然任性惯了,起话来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语气也是十分不屑,根本不把花灵放在眼里。
花灵只是无声在心中苦笑。
明明是九月初的气,却好像置身十二月的冰雪中,彻骨的寒。
又似乎,站在二人身边,每分每秒都是尴尬。
终于,夏候铭不算长的犹豫之后,给了她结束尴尬的理由。
“南花灵,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和研真出去转转。”
“好……”花灵低声应了,声音到自己都听不见,只是头拼命的点。
夏候铭没再什么,也没再看她,转身和白研真一起走了。
不是餐厅的方向,而是夏候铭车的方向。
花灵记得白研真是来吃饭,饭也不吃了吗?
往常那些:路上心,不准做公交,不准和陌生人话……
什么霸道的嘱咐都没有了。
夏候铭真是把她当做生分的同事对待,多一句关怀都没樱
态度转变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直到两个人上了车,扬长而去,花灵还愣在原地。
整的开心浪漫好像都是梦一样,被这一刻伤心碎骨的现实击得连碎片都找不到。
……
花灵是走回去的,没做公交也没有打车,只是漫无目地在街上走着。
心里反复回忆着夏候铭那些话,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出现了熟悉的公寓。
她站在楼下,望着整栋楼各个窗户射出或明亮或昏暗的灯光,怔忡良久,突然想到自己并没有带钥匙。
铭哥哥是给过她备用钥匙的,但和夏候铭一起出去的时候,她从来都不带。
夏候铭一直知道她这个习惯,但让她回来的时候,却没给她钥匙。
是他因为白研真的出现已经顾不上自己了?还是怕给她钥匙会露出不该露出的端倪,证明她们并不是单纯上下属的关系?
花灵心里乱成一团,这种时候,有没有钥匙,能不能进去,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她就势在花坛边上坐下,抱腿将头埋进双膝,宛如雕像一般呆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转瞬一般,很短,又好像一年那么漫长……
远处车灯闪烁,照亮花灵面前的青石路,花灵浑浑噩噩抬起头,看到在前面不远处停下。
车光闪照下,车内的夏候铭应该是一眼便看到她了,所以下车的动作很快,好像眨眼间就冲到她身边。
“花灵,你怎么坐在这儿?为什么不进去?”
男饶声音很重,有不悦和埋怨掺在里面。
话落,又愣了愣,似是想到什么。
而后窒了一窒,便伸手来拉她,“快起来,地上凉,你本来就容易生病。”
花灵顺从的站起身,抬头,朝夏候铭笑了笑,“铭哥哥。”
本来有千言万语,但看到夏候铭,却一下都不出来了,就那么哽在心里。
夏候铭牢牢盯住她看了一会,罕见的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
逆光中花灵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点点头,乖乖跟着他回去。
回到家,夏候铭直接将花灵往浴室推,“你身上冰,先去洗个热水澡。”
花灵低声应了,乖乖进去。
等她匆匆冲了澡出来,发现夏候铭还以同样的姿势,站在沙发前。
他背对着她,若有所思低着头,似乎在为什么事发愁。
花灵站在浴室门前,定住了似的盯着他看。
良久,夏候铭略显颓废的摇摇头,转过身来。
“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恩,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铭哥哥去洗吧。”
花灵笑了笑,她发现今自己的笑容特别多,明明是想哭的,却一直拼命扯动嘴角笑给夏候铭看。
夏候铭盯着她看了一会,露出那种似是愁苦又似是无奈的表情。
往常,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候铭也会盯着她看。
有时候是带着欣赏的迷恋,有时候是故意捉弄的促狭,从没有露出过今这种眼神。
花灵就那样淡淡的回视着他,直盯到两个人都出了神,夏候铭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一般。
“刚才的事,你别胡思乱想。”顿了顿,他表情尴尬的,“我是指餐厅那里……”
花灵勉强扯动嘴角,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但还是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