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喜欢吃甜粥,但没忘记自己喜欢吃甜粥。
不是不开心的,也很感动,只是,更多的是费解。
“怎么样?好吃吗?”耳边传来夏候铭满怀期待的声音。
花灵抬起头,迎上男人同样满怀期待的目光。
“好喝……”她点点头,因为宿醉的声音哑哑的,“铭哥哥……你不是最讨厌喝牛奶吗?为什么……”
目光,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夏候铭手边的牛奶。
男人一窒,很快变得坦然,带点别扭的,“你一直牛奶很有营养,我想着尝尝也无妨。”
只是嘴角的僵硬,暴露了一丝丝不自然。
见花灵直直盯着他看,却不话,夏候铭咳了一声,又道,“恩……我就是觉得……你有些话也是很有道理的,我当然不会嫌弃……”
花灵脸色一变,有什么片断猛然在脑中一闪而过。
嫌弃?
昨夜,她似乎……有抓着夏候铭祈求过什么,但的话全然忘记了。
别嫌弃我?求求你不要嫌弃我?是这些吗?
她知道夏候铭骄傲不愿低头,今早的种种,于他而言,算是一种主动和示好。
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昨夜那么失态,醉酒后仍可怜兮兮的哀求,所以今早才会对她这么温柔?
是看她可怜,所以弥补?
花灵这样想,觉得苦苦压抑着心痛又漫上来,甜丝丝的粥都开始变苦。
她放下勺子,站起身来,“我吃饱了。”
她很怕被同情,由其是夏候铭的同情。
被伤害的感觉,不是随便一个示好就可以消除得了,夏候铭那么聪明的人,却好像不知道这样简单的道理。
“这么快就吃饱了?这可是我大清早起来煮的,你就喝那么几口,对得起我的用心么!”
夏候铭也跟着站起来,没想到花灵变脸就变脸,惊诧慌张之下,隔着桌子去抓她的手。
花灵往后躲了一下,正好避开。
夏候铭吃了一憋,顿时怒了,“南花灵,你什么意思?大清早的给你做早餐,吃两口就不吃了,你要是嫌我做的难吃,就直,这样子算什么!”
“很好吃,只是我上班要迟到了,不能陪你吃了。”花灵语气缓淡的完,折回沙发上去拿自己的包。
夏候铭匆匆忙忙冲过去,拦在她面前。
刚要像往常一样开口责难,突然灵光一闪,有什么异样在脑中掠过。
花灵今早很不对劲!
她第一次在自己责怪的时候没对不起,语气不冷却很淡薄,除邻一句话,之后再也没叫他铭哥哥。
夏候铭微微低头,对上花灵的眼神,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家伙果然……有点不正常。
还在因为自己前些冷落她的事生气吗?可他昨确实有解释过……
她昨没听到自己最后那些话吗?一定是,不然也不会还在闹脾气了。
“花灵……”夏候铭想开口解释,猛然对上花灵淡淡的视线。
喉间一窒,那些在心底反复多次的话,怎么都不出来了。
昨夜完全是情况使然,要他现在对着冷淡的花灵,重复一遍昨的话,他做不到。
而就在他犹豫之时,花灵已经绕开他,朝门口走去。
夏候铭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
夏候铭发现,之后的几,花灵一直很奇怪。
但他又不出具体哪里奇怪。
她每神色如常的和他话,他问什么她也都会回答,从不刻意冷落他,只是稍微有点疏离。
但这种疏离,也和她实在太忙了有关系。
花灵每朝九晚五的工作,早出晚归,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有时候晚上加班,夏候铭快睡着了才见她回来,匆匆忙忙冲了个澡就回卧室睡觉,连话都不上一句。
夏候铭气极了,第二早饭桌上便抱怨了几句,无外乎是那种破工作,做不做有什么意思,那点薪水都不够他给别墅佣人发工资的云云……
花灵没像往常一样对不起,也没和他争执,更没露出那种被嘲弄后受赡表情。
她只淡淡的了一句,“虽然我不是什么有用的人,但至少能和普通人一样,赚钱养活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就好了。”
夏候铭当时就窒住了。
他察觉到花灵很多地方的奇怪,比如,自醉后那清晨之后,花灵再没叫过他铭哥哥。
她话永远是一个腔调,不是平常人生气时那种冷冷的,只是淡漠。
他倒宁愿她那夜醉酒一样,抓着他哭诉,或者像他最讨厌的泼妇那样,和他大吵大闹,他也好顺水推舟出心里话。
可是,花灵这样和他冷战,他真的无从开口解释。
总不能自己开口提前些的事,再指发誓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