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婉晚完这些,蓦然垂下眼睛,良久,才低低吐出,“对不起,你是最下流的混蛋,其实最混蛋的人,是我才对。”
杨尚昆吃惊不。
他以为泉婉晚被伤透心,应该是暴怒或者痛哭,没想到,比他想像中要冷静的多。
焦躁易怒眼不容沙的她,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不像有些女人,反复为负心人找借口,寻找曾经爱过的痕迹。
杨尚昆突然发现,其实人心难测,正如他认定花灵软弱,而那个女人却频频带给他惊喜一样。
他自信的窥心之术,只怕,也只是自欺欺人呢。
“今我欠你一次,我一定会还。”泉婉晚伤感过后,振奋精神道。
杨尚昆听得星眸眯起,“怎么还?”
“一事换一事,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发话,我一定拼尽全力为你去做。”泉婉晚郑重道。
“让我想想……”杨尚昆故做深思状,良久,低低笑道,“那就……还一个吻吧。”
话落,以吻封唇。
泉婉晚蓦然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马上反抗。
然而,她刚恢复的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身强力健的杨尚昆,不仅挣不脱,反而带零欲拒还迎的味道。
杨尚昆吻到她喘不过气,才好心放过。
泉婉晚脸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晕,又重新漫上来。
“下流!”她愤愤道。
“你刚才还你最下流的。”
“我的是我最混蛋!”
“好吧,我的确下流,不过,这难道不是你给的特权?”杨尚昆理直气壮的反问。
“我的事,是除了这种事!”泉婉晚声嘶力竭的强调。
“我以为,你的就是这种事。”杨尚昆一脸无辜。
话落,见怀中的人气得不出话,才收敛了笑意,恢复一本正经。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他低头凑近。
“那夜的吻,我也是……”
缓缓吐出。
“第一次。”
三个字,如雷一般击中泉婉晚心脏,一瞬间,心中响起曾未有过的悸动。
怦怦……
仿佛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
那感觉,和被孙信威约出去时的欢欣不同,和被弟妹崇拜喜爱时也不同。
太陌生了,陌生到她甚至为这种感觉感到害怕。
……
花灵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了。
折腾了整个晚上,她疲惫不堪,到浴室里匆匆冲了个澡。
一出浴室,便看到穿着睡衣在客厅晃荡的夏候铭。
花灵进门时他并不在,便以为他早就睡下了,这时见人出来,有点吃惊。
“你还没睡吗?”
“我不困!”夏候铭哪好意思你不回来,我就睡不着。
撇了眼墙上的挂钟,他皱眉道,“你们三个倒是挺有兴致,一个音乐会听到十一点?”
听出他话中的不满,花灵把泉婉晚的事简单了一下,忘了杨尚昆单独约她的事。
夏候铭听得心惊,关注点全在花灵救人身上,也忘记问杨尚昆怎么会和她在一起接电话。
“笨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要报警,或者打电话给我,不准一个人傻呼呼的跑去救人!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万一你也被抓怎么办?还好今杨尚昆在场,不然你被卖掉都不知怎么死的!”
花灵一一听着,不禁觉得夏候铭的话有道理。
隐约感觉到他似乎在担心自己,忍不住又想,他这种习惯早睡的人,这么晚不休息,是不是也因为自己?
转念忆起前些日子夏候铭的冷漠,花灵硬生生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我知道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谨慎的。”
“知道就好,早点睡吧,明还有事呢。”夏候铭打着哈欠道。
“明有什么事吗?”花灵好奇的问。
意识到自己差点无形中露了嘴,夏候铭窒了一会儿,灵机一动道,“明你不是还要去看泉婉晚吗?她出了这种事,你不可能不闻不问的吧?”
“恩。”花灵点头道,“我打算明去婉晚家,如果我晚上回来的晚,你就叫外卖吧。”
“知道了,你忙你的,照顾病人要紧,我会自行解决的。”
难得夏候铭这么善解人意,没阻止她去泉家,花灵感动之余,还有点奇怪。
但也只是想了想,就被袭来的倦意淹没。
……
第二,花灵一早就去了泉家。
她到的时候,四个孩子都上学去了,泉婉晚正在院子里种秋土豆。
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手臂上包了层层纱布,提示着昨夜的荒唐。
见她神色如常,花灵本来也想就此忘记昨夜的事,但仔细想想,终究还是不放心。
“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