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叔不安的看着她,悄悄把她拉到一边:“我那里安全,而且安静,那家伙很少回家的,就是他回来,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会保护你的。丫头,放心,和叔叔回家,以后,我那里就是你的家了。”
“嗯!”米晴感激的答应着,说句心里话,与其让她住在夏威夷酒店倒不如和全叔住在一起,夏威夷酒店就像是一个牢笼,尤其是四周那多得数不清的摄像头,和那些若隐若现的便衣们,更让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成了一名囚犯,而坐落在郊区的那所老宅,不知道为什么,米晴仅仅去过一次,便喜欢上了那里,总觉得是那样的亲切和自然。
尤其是院里的那棵白玉兰树,看着她,她的心就会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更何况有全叔在那里,那个家伙,也许做起事情来会有所收敛,不会对自己做出过激的行为,这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她那紧绷的小脸,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米晴知道,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自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从今天开始,自己再也不是一个自由的人,就连自己的这具身体,也不属于自己,可是,生命来源于父母,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就是自己的爸爸了,她心里难过,此次离开,没有那个魔鬼的允许,再见到爸爸,也是很难。
虽然知道,南风天烈觉不会食言,一定会请来最好的大夫给爸爸看病,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在他的身边尽孝,内心就如同被热油煎熬一样。
她多想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啊!可是,他能同意吗?她不安的看向了南风天烈,发现他正瞪着自己,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厌恶和冷漠,她的心一寒,失落落的低下头,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囚徒而已,他怎么会在乎一个囚犯的请求呢?
“爸爸,保重!”她两只眼睛看向了窗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当他的囚犯,那样,他才会心甘情愿的治好父亲的病,心甘情愿的不再找风的麻烦,与父亲的性命和风的安危来比较,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真的是一文不值。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忍!”
她别过脑袋,什么都没说,脚底下却放慢脚步,多希望,后面传来一声叫喊声啊,到了门口,她失望的回头,那个家伙冷冷的站着窗前,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在他的眼里,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而已!米晴迈着千斤重的脚步走出了房间,对于她来说,前面就是万丈深渊,自己马上已经坠了下去,早已经是万劫不复了。
全叔兴致勃勃的和米晴说来说去,米晴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嗯嗯”的敷衍着,根本就没听清楚全叔所说的内容。
到了父亲治病的那一层,电梯的门突然间被打开了,王院长站在电梯的门口,看到米晴和全叔,立即迎了上来。
“老王!”全叔惊喜的叫了起来。
王院长给了全叔一拳:“老家伙,还那样生龙活虎的!”
米晴惊讶的看着他们,原来,他们是老相识了。她不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不觉自嘲起来,那个家伙现在还在楼上,不可能在这里的。那么,她就可以放心的问问爸爸的病情了,也许还能看一眼爸爸,她迎了上去,声音有点不安:“王院长!”
全叔一把拉过米晴的胳膊:“老王,这是天烈的女朋友,米晴!”说着还冲着王院长眨了眨眼睛。
米晴的脸一红,立即局促起来,拉住全叔的胳膊:“全叔?”
王院长看着全叔兴奋的样子,笑了笑:“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老家伙,还是你最了解我!天烈的妈妈走的早,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如今都要娶媳妇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全叔揉了揉眼睛,感情丰富起来。
米晴的心里很难过,看来全叔绝对是误解自己和南风天烈的关系了,她想解释,可是,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能解释得清吗?
她低下头,脸色苍白。
王院长深深的看了一眼米晴,从第一次认识她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就是天烈心中苦苦追寻的那个女人。他一步步的看着南风天烈为她痴狂,为她沉沦,可是他们面前,还有那么多的障碍。
全叔藏在深宅大院,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是,作为协友医院的院长,他必须要和美国的总部时刻保持联系,他知道,天烈的感情全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可是,他也知道,现在的南风天烈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和他的爷爷来抗衡。
当年,他的爸爸如此,现在他也是一样,只不过,他比他的爸爸多了一些勇气和智慧,一想到南风天烈的爸爸,王院长的眼眶湿润了,那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当年他的苦,他是最懂的,可是,他帮不了他的兄弟,就像现在一样,他帮不了南风天烈一样,因为,他只是一个大夫,在权力的漩涡中,他没有丝毫的挣扎的余地。
而如今,他眼看着两个相爱的人却是越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