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矜持了?
更重要的是…那个最后的、明确的界限,真的要由我来主动跨过去吗?
无数纷乱的顾虑瞬间淹没了冲动。
柳智敏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小恶魔和小天使在疯狂打架。
“快去洗澡吧,不然我先去洗了。”
“啊?.哦!”一下子思绪被打断,柳智敏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匆匆站起身,冲进了主卧的浴室。
等到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刷不掉内心的燥热和那一点踏空了般的懊恼。
镜子里的女孩眼神迷蒙,带着未散的红晕和水汽,既有对临阵脱逃的自我埋怨。
“柳智敏你到底在怕什么啊!多好的机会!”
又混杂着一种奇异的解脱。
“不过,最后一步,要慎重啊!”
这种纠结拧巴的感觉几乎让她想尖叫。
柳智敏用力拍打着水花,低声嘟囔:“笨蛋笨蛋笨蛋!”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水流声渐歇。
柳智敏关掉花洒,下一秒却心头一跳。
这才想起来,刚才满脑子都缠绕着关于分房睡的纠结,连最关键的浴巾都忘在次卧的行李袋里了。
她带来了一次性的浴巾,酒店的浴巾往往让女生们不到非不得已是不会用。
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脸颊和脖颈,冰凉的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不断滚落。
寒意悄然爬上身体,让她微微打了个颤,但更让她心头发紧的是窘迫的处境。
门外一片安静,权煊赫应该在次卧整理或者休息。
她咬了咬下唇,内心挣扎了足足十几秒。隔着磨砂玻璃门呼叫显然不合适,声音小了可能听不见,声音大了更显尴尬。
最终,那份想尽快摆脱困境的迫切战胜了羞涩。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半张红透的脸颊和湿漉漉的肩膀,朝着客厅方向轻喊起来。
“oppa……煊赫oppa?”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权煊赫正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感受到了困意的上涌,忽然听到柳智敏略显紧绷的呼唤,心头微微一动。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主卧,浴室门口拉开了一条门缝。
只能看见弥漫的水汽和门后那一小片带着红晕的脸颊、湿漉漉的头发缠绕着的纤细脖颈。
“怎么了?”权煊赫先看了一眼,看过之后再避开那片裸露的肌肤。
柳智敏躲在门后,感受着他靠近带来的压迫感,脸颊烫得更加厉害。
“我……我忘拿浴巾了,就在我行李箱里……”她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一门之隔自己一丝不挂。
权煊赫瞬间明白了。
“稍等。”他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客厅。
很快,他折返回来,手里拎着那条蓬松柔软的白色浴巾。
他站定在距离浴室门约半步的位置,伸出手臂,将浴巾精准地递向那条仅容一手通过的狭小门缝。
柳智敏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以及近在咫尺的浴巾,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她屏住呼吸,迅速探出手臂。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递来的浴巾,也似乎……在那一瞬间,掠过他温热干燥的手指边缘。
那极短暂、几乎是错觉的肌肤相触,却像微小的电流窜过两人触碰的地方。
柳智敏猛地抽回手攥紧浴巾,整个人下意识地往门后缩去,飞快地关紧门。
门外,权煊赫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方才那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
他下意识捻了捻指腹,空气中弥漫着她洗发水和沐浴露混合的甜美花香。
门内,柳智敏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掌心紧攥着厚实的白色浴巾。
门外男人的存在感透过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来,静谧的空气里,似乎连他细微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柳智敏这会儿懊恼自己的“健忘”,更羞于想象他递毛巾时会看到什么。
她不敢耽搁太久,怕显得刻意。
深吸几口气,匆匆用浴巾将自己裹紧,确保严丝合缝后,才略显笨拙地扭开门锁。
门外,权煊赫并未离开,听到动静,他微微侧身。
柳智敏就这样撞进他的视线里。
湿漉漉的乌黑长发盘在头顶,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在光洁的颈侧。
宽大的浴巾裹住玲珑曲线,露出的肩膀圆润莹白,水珠顺着锁骨的凹陷悄然滑落,隐入浴巾边缘。
未施粉黛的脸庞透着纯净的水汽和羞赧的红晕,像雨后初绽的粉蔷薇。
她赤着脚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十颗圆润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着。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试图打破这令人心悸的沉默:“那个.我好了.”声音比平时软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权煊赫的视线掠过她紧贴皮肤的湿发,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