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躺下的时候,在枕头上发现了一根头发。”她顿了顿,观察着他的神色。
“深棕色的,有点卷……不是我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权煊赫面不改色,甚至是还恍然大悟的做了反应。
原来如此。
他瞬间明白了昨夜周子瑜看似随意的试探从何而来。
那天下果然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再精密的遮掩也可能败给一根无意间留下的发丝。
“啊……估计是打扫房间的阿姨不小心留下的吧,酒店人多手杂,有时候她们的头发或者衣服上的纤维掉在床品上,确实难免。”
他顿了顿,看着她依然带着探寻意味的眼睛,眼神坦荡,主动问道:“就因为发现一根头发,所以昨晚才问我有没有别人探班?”
换句话说,要是其他人来的话,权煊赫也能看情况就给摊牌了,但偏偏来的就是凑崎纱夏。
他倒是敢说,但可就怕Twice直接分裂了。
撕开了最后怎么收场,鲨鱼批还怎么混。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
“pabo,想什么呢?除了你谁会大老远跑来看我?还特意给我做好吃的点心。”
周子瑜脸颊微红,他给出的理由听起来合理,态度也足够坦荡自然,甚至点破了她昨晚的试探,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但内心深处,那根深棕色卷发的形象和凑崎纱夏那头标志性的卷发却隐隐重合,让她无法完全释然。
“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继续追问,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她重新把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手臂环得更紧了些,仿佛在汲取更多确定的安全感。
权煊赫感受到她细微的动作,收紧了手臂,将她完全拥住,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别胡思乱想了,只有你和我。”
周子瑜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更紧地依偎着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也照亮了床上相拥的身影。
权煊赫实际上有点蠢蠢欲动。
说实在的,久别重温周子瑜的温度,难免在精神层面上对他刺激更大一些。
而且…
昨晚还是凑崎纱夏呢,今天就成了周子瑜。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尝出来凑崎纱夏的味道。
权煊赫罕见的恶趣味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感受着怀中的柔软与依恋,心底那点被勾起的火苗非但没有熄灭,渐渐却燃得更旺。
晨间的生理反应相当的诚实,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紧贴着她的腰腹。
周子瑜自然也感受到了,脸颊飞起更深的红霞,却没有像过去那样羞涩地退缩。
反而,她抬起清亮的眸子,看向权煊赫。那眼神里少了过去的怯懦和犹豫,多了几分大胆。
“Oppa……”
她的声音比刚才更软糯,像羽毛扫过心尖。
说出了一句让权煊赫完全火大的话。
“征服我。”
下一秒,二番战。
当权煊赫离开的时候,浑身上下是神清气爽,而躺在床上的周子瑜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多动一下,但还是无力的支起身体急着想去刷牙。
权煊赫坐在前往《破墓》片场的保姆车里,窗外清晨的街景飞速倒退。
他揉了揉眉心,昨夜与今晨的操劳确实有点耗费精力了。
他拿出手机,找到凑崎纱夏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传来凑崎纱夏带着点慵懒的声音。
“wei?干嘛和我打电话,还有什么事?”
权煊赫语气轻松,直奔主题,“跟你说个事,子瑜在酒店枕头上发现你的头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空气仿佛凝固了。
权煊赫几乎能想象出凑崎纱夏瞬间绷紧身体,瞪大眼睛的样子。
果然,她的声音立刻没了刚才的慵懒,声音一下就变大了,带着满满的急促。
“然后呢,她发现了?”
她前脚刚走,周子瑜后脚就到,还在枕头上发现了她的头发,这简直是最糟糕的剧本。
“嗯。”
权煊赫应了一声,故意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气声。
“她发现了。”
“呀!”凑崎纱夏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惊惶和气急败坏。
“那怎么办?她是不是…是不是猜到了?都怪你!你这家伙……”
听着声音感觉她似乎急得在床上乱打滚儿。
权煊赫听着她在那头明显慌了的动静,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等她发泄了几句,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笃定。
“急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