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艺术楼里的学生呢?”艺术老师大金毛严峻地问道。
蒯鸿基皱了皱眉头,他又一次感觉到跟人沟通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是我说的不够清楚。”他于是冷酷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遇到远超你们的入侵时,你们保护好自己。”
“剩下的……”
“……我们会出手。”
说完这句话,他快速关上了艺术办公室的门。
“呼、呼、呼……”蒯鸿基默默地喘息了几口气。
妈的,一次性跟人说这么多话……真是费劲扒拉啊……
蒯鸿基赶紧转身,默默地向着瞭望台之外走去。
……
「艺术办公室」里。
白老师、艺术老师大金毛,以及剩下的两个艺术老师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户。
那个音色平和的艺术老师缓过神来,忍不住道:“那个、这个,那啥,这位传说中的华夏特情局专业调查员……好像有点高冷啊……”
第四位艺术老师默默说道:“虽然他说话有些词不达意,但是这种言简意赅雷厉风行的作风,真是好他妈酷啊……‘无所谓,我会出手’!”
说到最后,他更是学着蒯鸿基口吻说了句骚话。
白老师微微扶额,抿了抿红唇,迟疑道:“但是,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高冷,也不是什么雷厉风行,反而用‘社恐’这个词来形容会更贴切一点?”
四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艺术老师大金毛干咳一声,轻轻地顺了顺自己这一头银背金发,道:“人家或许与诡异打交道多了,一时间不适应跟这么多……正常人交流吧。”
“算了这不是重点……”他正了正色,“他交代的话,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吧?”
“嗯。”几人纷纷点头,其中一人道,“看没愁眉苦脸的,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艺术老师大金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怀疑这样的安排,多半跟校长的归来有点关系,只是……官方也不是第一次展开大型的行动了,上一次的时候,除了那个叫什么袁立建的人之外全军覆灭,这一次连校长都被拉入伙了,希望别又搞崩了……”
艺术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面色都随之而凝重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联络一下剩下几个瞭望台里值班的老师,非哥,我们上台。”
他说这便走到了办公室里侧的书架后,换上雨衣准备登台。
那第四位艺术老师赶紧跟了上去。
白老师怔怔地看了看那扇门,眼前似乎还残留着蒯鸿基的身影,但心中却浮现起了林异的样子。
“官方的专业调查员……”
“哎……”
“希望吧……”
“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能指望你们了……”
……
离开艺术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0:50,蒯鸿基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了瞭望塔的下方,眼前就是那座石桥了。
午夜的艺术楼,狂风大作,整座黑色城堡都笼罩在了烟雨之间,雨幕一阵接一阵的飘过,仿佛实质化的帘幕。
瞭望台的下方,黑色大海浪花四溅,破碎的水珠混合着肆虐的狂风倒卷上来犹如子弹不断地击打在各个建筑体的外壁上,发出无比密集的「哒哒哒」的声响……
老旧煤油灯在烟雨里撑开了一片渺小的光幕,护着蒯鸿基慢慢地步入了烟雨之中。
蒯鸿基无比克制地收敛着自己的气息,路过石桥前悬挂着的锵锵作响的铁片,然后踏上了这座坑坑洼洼的古老石桥。
他走的很慢很慢,像一头捕食的鳄龟,以很难区分的慢速度缓缓地移动着。
一开始的确还好,可当他来到石桥中央的时候,石桥周围的雾气还是发生了变化……
那重重迭迭的雾气之中,开始浮现起山峦的影子,冗长繁复的吟唱声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响起,仿佛有一个唱诗班正从雾气之中走来。
蒯鸿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原地站定了下来。
涌动的迷雾之间,两片山脉像巨轮靠近海面上的小船般缓缓出现,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恐怖压迫感。
「I……AvgruNnen……av tKe og……mrke jaGer……forTapte Sjeler fanTome——!!」
「I——AvgruNnen av tKe og—— mrke jaGer forTapte—— Sjeler fanTome——!!」
吟唱声出现,好似西天极乐世界里的梵唱,又如同小雷音寺里众多伪佛的诡异颂唱,丝丝缕缕环绕在石桥的周围,并开始不断地渗透蒯鸿基的精神壁垒。
厚重的迷雾之中,山脉一般近乎无限巨大的「高阶异形天使」降临了,那无数双布满了血丝的铜铃般大的眼睛从“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