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怎么会发疯?只有你在那里路过!”白梨厉声质问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我还摔了一跤呢!”那汉子犹然辩解着,死不承认。
“你!”白梨火了,就要动手,却被鄢聪止住了。
“你是哪里人?”鄢聪忽然问道。
“我……我是隔壁鱼口镇的……”白面汉子回答道。
“是吗?”白梨冷笑了起来,“没撒谎?”
“当然,不信你去问鱼口镇的人,谁不认识我推车的刘老三!”那个人信誓旦旦说道。
“你叫刘老三?”
“对!你若不信,不妨去饶丰县里查,我都有户口在册的!”白面汉子说道。
白梨皱眉,这个人难道真的没问题,是她误会了不成?
鄢聪看着白梨:“看来我们误会他了呢。”
白梨一惊,鄢聪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
“是啊,就是一场误会!”白面汉子忙道,那个药他已经用尽了,他身上也没有其他东西,他量这群人也找不出破绽来。
但是鄢聪却笑了笑,看向了那白面汉子,温柔问道:“刘老三啊,你是不是经常推着小车贩东西啊?”
“是啊!”
“今年,你们鱼口镇的笋干,卖那么好,你怎么就不推过来卖呢?”鄢聪忽然说道。
“呵呵,好说好说,我下次就带笋干来卖,我们鱼口镇的笋干可好了!”白面汉子带着笑容说道。
鄢聪笑容一收:“鱼口镇一片平原水洼,连竹林都没有,哪来的笋干呢?”
白面汉子闻言,脸上笑容僵住了,他被鄢聪这个老东西给阴了,露出了破绽。
“老实说吧,谁派你来的!”鄢聪怒视着这个白面汉子,随时准备出手。
白面汉子脸色沉了下来,忽然,他一张嘴,一伸舌头,就要咬舌!就在此时,鄢聪单手一探,闪电般伸手过去,一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随后用力一掰!
“咔嚓!”
“喔啊!”
白面汉子当场下巴被鄢聪拧脱了臼,耷拉了下来,痛的他嚎啕了起来。
白梨见这人差点咬舌自尽,顿时就明白了。她就是杀手出身,以她的了解,而这种面对审问,果断咬舌自尽的人,绝不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只有可能是朝廷的死士!
“哼,又是朝廷的人!”白梨直接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
“你确定吗?”鄢聪看向了白梨。
白梨点头:“十有八九!”
“怎么处置?”
白梨想了想道:“先制住,关起来,下午再审!”
鄢聪点点头,随即上前,一巴掌将这个白面汉子打晕,将他绑了起来,又点住了穴道,然后扔在了一边。
这时,萧红跑出来喊道:“夫人,诸位叔叔伯伯,开饭啦!”
“走!吃饭去!”
鄢聪招呼起那些镇民,一起去大厅内吃饭去了,而这个人,则直接丢在了这里,管都不管了。
饭后,牛也被救了回来,可以正常耕作了,而人也没出事,只有一个镇民摔了一跤,脚上擦破了点皮,还好不严重。
但是这个白面汉子可就严重了。
他直接被关了起来,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内。当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而他的面前坐着三个人,白梨,鄢聪,祝庆之。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是不是谢天?”白梨直接问道。
汉子根本不说话。
白梨看向了祝庆之:“祝大夫,听闻你对岭南一带的医术了解颇深,似这样冥顽不灵的人,该怎么对付呢?”
祝庆之眼光一冷,捋着长须:“这个简单,痒死他就好了,不怕他不说,老夫正好有一包痒粉,最近调制的。”
“痒粉?”鄢聪很讶异,这种药中原似乎用的很少。
“对!”祝庆之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来,随后将药粉倒出一点,倒进了一个装了水的碗里。摇匀之后,端着那碗水,走到了那贩子面前。
“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说的话,老夫这岭南秘药一下去,你可就没得选了。”
贩子面色绷紧,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祝庆之随即撩开贩子的裙摆,直接将那碗水倒在了他的腿上。
很快,那药渗入了贩子的皮肤之内,那汉子大喊大叫了起来,拼命挣扎着,就要去挠痒!
祝庆之朝鄢聪笑了笑:“鄢老头,松开他的手。”
鄢聪手一弹,将一粒石子射出,白面汉子手上的绳索瞬间断开,绳子一断,那汉子拼命的去挠自己的双腿,直挠的裤子稀烂,皮肤都被挠出了血来……
“啊啊啊!痒,痒啊!”
白梨道:“说不说,不说的话,药粉还有的是,痒死你为止!”
“我说!我说!”那汉子耷拉着下巴,拼命从喉咙里喊了出来,“我说,我是谢天手下,太监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