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街道上,身后跟着八个卫兵,他无论去哪儿,那些卫兵都形影不离。而他们每天的一举一动,这些卫兵都会告诉皇帝……
他深深感受到了无奈。
这牢笼,什么时候能破开?
五月十四,江北,钟离观。
一只信鸽飞上了青莲山,落在了观星坪上,被正在练剑的吴非给发觉了。
吴非一把捡起这只信鸽,取下信一看,登时眼色就变了,他不敢迟疑,立马带着这信就去找杨玉真了!
信毫无疑问是南岩来的,这大半年来,南岩跟钟离观也互相交换了信鸽,可以快速联络了。这自然是矮子帮的功劳。
“四师叔!南岩出事了!弟妹请我们帮忙!”吴非将信递给杨玉真,一脸焦急道。
杨玉真拿起信一看,立马露出严肃的表情来,他开口道:“这朝廷的鹰犬,居然如此无礼!”
“四师叔,我能不能让他们把秋行风带走,不然董师弟恐怕有危险啊!”梁穗也道。
“当然!我们一定要阻止这帮人带着秋行风去京城!钟离观的弟子,听令!”
“请师叔吩咐!”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风遥,你带人去通知江淮三帮的头领,请他们相助!”
“是!”
“梁穗,你去淮阳山,请矮子帮的人来帮忙!”
“是!”
“李瞳,你带人南下,跟南岩来的人汇合!”
“是!”
可梁穗却问道:“四师叔,我们不知道这帮人会怎么走啊?”
杨玉真冷冷道:“白梨信上说了,这帮人是骑着快马而来的!他们若要返京,也一定是快马,他们必然不会走水路!”
“所以,他们一定会走陆路?”吴非想到了什么。
“没错!从饶丰往北,过了江之后,通往京城,最平坦,最短的陆路只有庐江道!”杨玉真斩钉截铁道。
“那么,我们,就堵死这条庐江道,让这帮朝廷鹰犬有来无回!”吴非大声道。
“不错!昭儿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也该我们还他的情了!”杨玉真沉声道。
“那就行动吧!”吴非已经摩拳擦掌了。
“走!”
“走!”
钟离观的人,如今已经拧成了一股绳,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此时,苟来跑带着吴家的人已经追到了大江之畔。吴家除了吴铮、吴恙两兄弟外,还来了七八个家丁。一群人追踪到了一处熄灭的营火处,查看了起来。
“他们在这儿露过营!”吴铮指着火堆旁那些脚印道。
那些脚印,有人的,有马的,杂乱无比,而且附近还有马留下的粪便跟未吃完的草料。
苟来跑吸了下鼻子,跑到一坨马粪面前,观察了起来。
“他们有十几匹马,马吃的有青草有干粮,但是从这粪便来看,他们的马已经累了好几天,生了病,有痢疾的症状……”苟来跑对着那些马粪念了起来。
“行了行了,他们都过江了,说点有用的!”吴恙打断了苟来跑的话。
“我记得庐江那儿,有个很有名的兽医,你们说,万一他们的马生病了,会不会找兽医医治呢?”苟来跑又念了起来。
“你到底是药师还是医师啊?说这些有什么用?庐江那边大了去了,兽医也不止一个吧?”吴铮也烦这个矮子,骂了起来。
“你们放心好了!秋行风前阵子我给他用过药,我能追踪到他身上的药味,而且这些马的马粪味道也不一样,我们只要跟着马粪走,一定能追到他们的!”苟来跑道。
“先过江吧!”吴铮开始在江边找起了船来。
“找船啊?找不到的,他们这伙人走的时候,肯定把附近的船都给毁了的!”苟来跑说道。
吴铮张目望去,果然江岸边一艘船都找不到,顿时他就朝苟来跑发脾气了:“那怎么办?没船怎么过江?”
“放心好了,他们的马生了病,他们过了江就会停下来的,我们有时间追!我们去渡口等客船就好了。”苟来跑丝毫不慌。
“你这个臭矮子,最好说的是真的!”吴恙骂了一句。
“你就放心吧!白梨的计策虽然粗糙,但有我在,保证万无一失!这帮人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我们截杀在江对岸的!”苟来跑一脸自信。
而另一边,慕容青芷,颜清,带着平南北跟孙不归两个矮子,却已经坐上了过江的船了,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
大江之上,慕容青芷问道:“孙不归,你确定钟离观的人会跟我们汇合吗?”
“当然了!我们只需过了江之后,朝庐江方向走,就一定能遇到他们!而且庐江一带有沙河帮的人,他们会替我们传达的!”孙不归说道。
慕容青芷点点头,这帮人好厉害,没想到如今南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