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满载着刘轩特批支援占婆前线的新式火器装备,黝黑发亮的枪炮、替换零件整齐地摆放着,海量弹药堆积如山。
“都准备好了吗?”船队负责人站在码头,大声地询问着。
“报告大人,都准备好了!”一名水手大声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紧张。
“好!出发!”
随着负责人一声令下,船队缓缓驶离港口,沿着海岸线一路南下。
船队在扬州秣陵(南京)港进行了短暂的补给休整。
港口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船员们忙着搬运物资,补充给养。
“这趟差事可不轻松啊,希望能顺顺利利的。”一名老水手一边搬运着货物,一边对身旁的年轻水手说道。
“是啊,听说占婆那边战事紧张,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年轻水手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短暂的休整后,船队鼓起风帆,义无反顾地驶入了浩瀚的南海。
起初,航行尚算顺利。
碧海蓝天,风平浪静,海鸥在船头盘旋,发出清脆的叫声。
船员们站在甲板上,欣赏着这美丽的海景,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这南海的风光还真是不错啊。”一名船员笑着说道。
“是啊,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另一名船员附和道。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数日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乌云如墨,压城而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狂风呼啸着,卷起数丈高的巨浪,如同咆哮的山峦,狠狠砸向这支几乎全由木质货船组成的船队。
“不好!要起风暴了!”了望手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船队负责人立刻跑到甲板上,看着那汹涌的海浪,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全体船员,做好应对准备!”
这些木质船只,吃水浅,船体结构远不如“定远”、“镇远”等铁甲舰坚固。
在狂风巨浪的反复撕扯下,桅杆折断的巨响、船板碎裂的呻吟、以及水手们绝望的呼喊,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宁静。
船只如同脆弱的树叶般在波峰浪谷间颠簸、倾覆。
“救命啊!”一名水手被巨浪卷走,发出凄惨的呼喊声。
“稳住!稳住!”船队负责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狂风和巨浪淹没。
尤其不幸的是,那些装载着火器装备和弹药的船只,因货物沉重,在风浪中稳定性更差,成为了最先一批牺牲品。
接二连三地,这些船只被巨浪吞噬,带着价值连城的军械和水手的生命,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水之中。
“不!我们的火器!”一名工匠看着沉入海中的船只,绝望地跪在甲板上,泪水夺眶而出。
“完了,全完了……”另一名水手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
风暴过后,海面一片狼藉,残破的木板、漂浮的货物和挣扎求生的人员散布在广阔的海域。
侥幸未被击沉的船只也是伤痕累累,勉强维持不沉。
“还有人活着吗?”一名幸存的水手大声呼喊着,声音在寂静的海面上回荡。
“这里!这里!”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回应声。
消息传回扬州,州牧荀攸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什么?你说船队遭遇了风暴?”
荀攸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变得煞白。
“大人,千真万确啊!船队损失惨重,很多船只都沉了,人员和物资也损失了不少。”
荀攸闻讯大惊失色!他深知这批军械对远征占婆的孙策军团何等重要,更心痛于人员的损失。
“立刻,动员扬州沿海所有可用的水师、渔政船只乃至民间大船,火速出海救援!尽全力打捞落水人员,并搜寻海面漂浮的物资!”
“是!大人!”
士兵领命而去。
同时,荀攸不敢有丝毫耽搁,坐在书桌前,提起笔,以八百里加急将此事写成详细奏章。
写完后,他立刻将奏章交给信使。
“快!星夜送往洛阳!”
信使接过奏章,郑重地点了点头。
“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快送到!”
说完,便策马扬鞭,消失在夜色之中。
洛阳皇宫,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刘轩看完荀攸的奏报,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猛地将奏章狠狠拍在御案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案上的笔墨纸砚都微微跳动。
殿内侍立的宦官宫女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垂着头,生怕触怒了龙颜。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