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素有些头疼,她从小生活在闻家,有爷爷护着,所以从小衣食无忧,锦衣玉食,而爷爷也把她作为继承人培养,她身为闻府的嫡长女,和许多上层家族打过交道,却从来没有与和尚打过交道。
要不,就捐万两白银的香火钱?还是直接捐一座金佛呢?
因为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昭禅,闻素有些失落,她想要尽快把这份恩情还了回闻家,二叔陷害她,她必要回去找个说法,闻素坚定的眼神看着远处。
就这样,闻素又在寺庙中待了五六天,这一天,她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见到昭禅了。
因为这一天,是寺庙中每个月的经禅日,寺庙中的每个和尚在这一天都要在内院学习经法,由佛子昭禅讲述佛经。
闻素想了个好办法,到了这一天,天才蒙蒙亮,闻素就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她这是要去哪里?”景惜疑惑的问道,这大清早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跑了出去。
“不知道哎,我们跟上去看看吧。”颜婉提议道,这位闻家大小姐倒是个妙人儿,
“跟上去。”上官微儿兴冲冲的就率先跑了。
离殇有些无奈的看了即墨寒一眼,提腿也追了上去,他好像养了个孩子,要贴身照顾,把她放眼皮子底下,一会儿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唉!
“我们也走吧。”江白温声说道。
景惜点了点头,她拉起江白的手也跟了上去。
颜婉看着在一旁发呆的即墨寒,担忧的说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即墨寒摆了摆手,道:“无事,只是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即墨寒实在是有些不太理解,他们如今在公孙卦还是闻素的回忆里,可是有一个问题 他们是如何进来的,因为一切都特别真实,这究竟是迷幻阵还是公孙卦给他们下了药,还是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未被探索的事情呢?
即墨寒有些怀疑,他生活的世界到底是真还是假,颜婉很神秘,景小姐也很神秘,她们二人的思想观念以及看法都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们是从一处来的吗?
如今,公孙卦布的局也是如此,玄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有些不敢确定了。
颜婉上前拉着即墨寒的手,坚定的说道:“没关系,无论这是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即墨寒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很想问问颜婉,她真的真的会一直陪着他吗?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分离吗?
可是他又害怕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在爱情这次游戏中,看似是即墨寒占主动地位,实际上他最害怕颜婉抛弃他了,是颜婉死死的占据着主动地位。
即墨寒想说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化为一句,“我们也快过去吧。”
话罢,即墨寒就拉着颜婉往景惜他们走的方向走去,颜婉被即墨寒拉着走,她扭头看了看即墨寒的表情,其实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想说什么,可是颜婉不敢承诺她可能做不到的事情,害怕给他希望又给他失望。
即墨寒的人生已经很苦了,颜婉仅仅只是希望,她的出现,能给即墨寒苦涩荒芜的人生带来一丝希望,带来一点甜味。
对颜婉而言,比起她永远陪着即墨寒,她更希望她最最亲爱的寒寒能够万事胜意,心想事成,长命百岁,不再经受那么多恶意和痛苦,他的人生,本不该这样。
可是颜婉不知道,对于即墨寒而言,颜婉是他的光,他的命,他的救赎,他生活在肮脏苦厄黑暗的深渊里,他也早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可是突然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人对他伸出手说,出来晒晒太阳吧,我拉你。
如果没有见过太阳,他不会那般向往光明,可是他见过了太阳,他就不甘心再回深渊中去了,他只想把太阳留在他身边,独属他一个人。
只见闻素钻进讲诵佛经所在地方的大桌子下面,有长长的桌布挡着她,谁也看不见她,她简直是个小机灵鬼。
景惜看见眼前的这一幕,玩味的说道:“这闻小姐果然兴趣乖张,行为大胆。”她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颜婉刚走过来听到景惜的话后,认同的点了点头,道:“或许正是这样古灵精怪又明媚大方的女子才能让没有七情六欲的佛子走下神坛吧。”
江白认可的点了点头,让没有情的人生了情,还为她判出佛门,成为鬼医,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女子一定很特别吧,江白无声的笑了笑,用缱绻温柔的眼神看着一旁的景惜。
时间过的很快,等闻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在诵读着佛经了,她的头顶在传来清冷又充满磁性的声音,闻素活动了一下手脚,她拿出准备的纸笔,她必须想办法和昭禅说上话。
昭禅清冷的声音还在讲诵《心经》,清冷的声音缓缓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