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事属下尚不清楚,现在就派人去查。”
“速去。”
衙役们不辞辛苦询问周围酒楼、茶楼、食肆等地的掌柜、伙计,是否认识死\/者。
“谁认识这个死\/者?”“死的这人是谁?”“何方人士?”“家中有些什么亲眷?”
一连串的问题,向围观众人询问。
时间过得很快,通判大人亲自坐镇,总算是稳定住了人心。
只是,出了命案,不少人都被扫了兴致,还有不少人认为这不是一件吉利的事,遂各自回家去了。
一刻钟前还是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此时冷清异常,只剩下了零星走得慢的老人。
“咳咳,出了什么事啊?”
“大爷,出了命案,快走,别沾染了晦气,这一年都过得不顺畅。”
“啥?命案?!我可要赶快走——”大爷像是来了力气,脚下生风跑得比和他说话的年轻人都快。
“这大爷真是厉害!”
“哈——”半夜,梆子声响起,“二更了,小心火烛——”
“大人,问了一圈,没人认识此人。”
张泽问道:“这周围的人家都问了一遍?”
“都问了,但是,一无所获。”齐斌微微有些沮丧。
“我观此人嘴角还残留着菜肴的残渣,定是在周围的食肆或者酒楼用过饭,且此人衣着打扮不似寻常百姓,待天亮后,再去打听打听。”
“是。”
“水荣,你那天查到了吗?是谁负责上元节放烟火一事?”
“回大人,属下查到了是石掌柜和荣掌柜一同负责的。”
张泽追问,“可有问他们为何要自掏腰包放烟火?”
“石掌柜与荣掌柜即将结为亲家,双方一琢磨就想到这个法子,用一场绚丽的烟火庆贺两家结亲。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秦掌柜等人赚了不少银钱,但是,石掌柜和荣掌柜并没有参与其中。
所以想用两家结亲,让两家拧成一股绳,争取赶超秦掌柜等人。”
张泽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道:“这场烟火持续了多久?什么时候开始放的?”
“约莫是戌时四刻开始,燃放了半个时辰,亥时前结束了。”
“这烟火是有派专门的人来放的吗?”
水荣不急不缓道:“是的,是南街的老顾头,他靠此为营生,源柔城谁需要烟火都可以去老顾头那儿买。”
“即刻派人去把老顾头带来。”水荣立马派了几个护卫去南街找老顾头。
“还有什么别的线索?”
水荣摇了摇头,“属下这边暂时没有线索了。”
林弘深今夜被安排了巡逻的任务,听闻西市这边出了命案,疏散完百姓后,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来。
“呼——咦?这不是詹夫子吗?怎么死的是詹夫子?”
张泽眼里迸出亮光,语气上扬了几分,“弘深,你认识此人?”
“回大人,此人是和属下住在同一条街的詹夫子。”
张泽连忙追问,“你仔细说来。”
“詹夫子是淮海学堂的夫子,他家就在属下家侧对门。”
“詹夫子家中有何亲眷?”
“詹夫子娶妻赵氏,两人育有一女,年方八岁,詹夫子一家一向深入简出,属下和他们没太多交际。”
“这些消息很有用,总算是知晓此人的身份了。”
“此时还未天亮,然,詹夫子出了事,总要及时告知他家中妻女。”
“水荣,你亲自去走一趟。”“弘深,你陪同水荣一块去。”
“是。”水荣、林弘深异口同声道。
林弘深走在路上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詹夫子怎么会死?
“水荣哥,你说詹夫子怎么这么突然就死了呢?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水荣如实摇头道,“不知,待见了他的妻女,询问后,方能加以判断。”
林母见儿子迟迟未归,心里焦急,压根睡不着。
街上很安静,林母隐约听到了儿子的说话声,当即顾不得其他,披上衣裳,开了门。
“深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娘,,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儿子有事耽搁了,此时,还有事未做完。”
林母见到了儿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好,见你没事,娘就放心了,你去忙你的。”
“赵娘子,你在家吗?”
过了一会儿,从屋里隐约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谁啊?”
赵氏一打开门,就见几个身着衙役服饰的官差,心下一个咯噔,“差爷,你们这是?”
“赵氏,你夫君出事了,你快随我们去一趟府衙认一认人。”
赵氏原本还有些惶恐疑惑的脸,腾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