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他们搜查到的银两全部搬了上来。
“去把何必德唤来。”
将人抓回来了,此案算是要告破了。
“何老爷,我家大人有请。”
何必德换了一身衣裳,没有多耽搁,直接就随衙役来到了府衙。
“江二狗,你们是如何偷走了到张顺儿家中的借宿的徐彦的包袱?”
江二狗打从进来就瞧见了神情严肃地站在一旁的江满仓。
“回大人,小的没偷拿东西。”
张泽见江二狗此时还想狡辩,眼神一厉,“没偷拿东西,那这些银钱是怎么来的?”
“是……是我们几个在县里捡到的。”江二狗磕巴道。
张泽紧追不放,“什么时候,在华沂县何处捡的?”
“天香楼的后院茅房旁捡的,大人,小的真没说谎啊。
你就是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做不出去偷拿人东西的事。”
张泽看向水荣,“水荣,你找到他们时,他们人在何处?”
“他们在花\/楼取乐。”
“将银两呈给本官瞧瞧。”张泽指了指旁边放赃款的木箱。
张泽拿起其中一锭银子,手轻轻将这锭银子一抛。
“这般成色极佳的官银,你们倒是好胆子,拾到官银不上交,反而据为己有。”
“林师爷,你同他们说说这私藏官银,该当何罪。”
“回大人,依照《大周律》私藏官银者,笞四十,流放二千里。”
江二狗以及江二狗旁边的几人都齐齐变了脸色,笞四十他们忍一忍,可能还能就留下一条命来,流放二千里,只怕会死在半路上。
“你们现在如实招来,本官还能法外开恩些,若再不说实话,那便直接先笞四十,再流放二千里。”
水荣递了一个眼神给旁的衙役,衙役转身出去,很快就拿了一根铁鞭进来。
江二狗几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一帮懒汉,看到这般刑\/具,顿时吓得脖子都往后缩了缩,身体更是害怕地颤动着。
“大……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
“说——”张泽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语气冰冷命令道。
“那日小的几人去县里找活干,正巧瞧见了徐彦,见他背着的包袱有些沉。
我们几人手头紧,就想着能不能从他那里弄些银钱来。
不过徐彦此人很谨慎,他背上的包袱一直背着不离身,即使是去茅房也没解下来。
我们兄弟几个越发觉得他那包袱里有好东西,就起了贪念。”
“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们从李五爷那里买了一包蒙\/汗\/药,趁机下到了张顺儿给徐彦送去的饭菜里。”
张泽疑惑,“你们这么大的动静,张顺儿他们怎么一点儿都没察觉?”
江村长同样疑惑地看向呢张顺儿,张顺儿被看得有些脸热。
呐呐开口,“大人,草民不会做饭,饭菜是小的的娘和几个嫂子做的。”
“那日做饭的是张顺儿的三嫂潘氏,我给了狗蛋一块饴糖,让他趁他娘潘氏不注意把蒙\/汗\/药下到了饭菜里。”
张顺儿一拍脑门,指着江二狗怒骂道:“江二狗,你不是人,狗蛋才三岁,你好歹毒的心思。”
狗蛋才三岁哪里经受得住饴糖的诱惑,小孩子忘性大,这么一件小事,他们压根不会记在心里。
“徐彦吃了加了蒙\/汗\/药的饭菜,昏睡过去,张顺儿一家也昏睡了。
我们几个就摸进了张家,找到了徐彦,把他的包袱拿走了。”
张泽看了几人一眼,“包袱里的金银玉器都被你们弄到哪里去卖了?”
“卖给了东街的刘记当铺,我们弄的是死当。”
张泽疑惑道:“来历不明的金银玉器刘记当铺的掌柜的也敢接手?”
别看江二狗他们平日里招猫弄狗,这些小道消息知道不少,“刘记当铺的东家本事大,在京城都有靠山的。”
“何必德,你丢失的那些金银玉器如今都在华沂县的刘记当铺。
江二狗他们把那些金银玉器都死当了,你想要重新买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江二狗,本官再问你,那些金银玉器都卖了多少银钱?”
江二狗脱口而出,“一千二百五十两。”
“水荣,这木箱中有多少银两?”
“回大人,属下们只在他们的家中搜到了九百一十五两。”
张泽讪笑道:“你们几人短短几日就花了三百三十五两,够能花的呀。”
何必德那叫一个伤心,自己的金银玉器进了当铺,现在还在不在刘记当铺都不一定,毕竟那几件金银玉器的品质都是极品,识货的人,一眼便知。
这么想着,何必德更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