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斌本还想拒绝,但,又思及男女有别,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难免让吴小姐不心安。
与其这样,不如任由她道谢。
齐斌缓声道:“在下是阳石县人士,现在在府衙做事。
此次路过此事,原是办公事,如今吴小姐已经醒了,在下要回府衙复命了,就不多留了。”
吴楚月沉吟片刻,“齐公子一路顺风,待之后小女子再亲自上门向公子致谢。”
齐斌没再多言,拱了拱手,随后出了里间,“大夫,里面的两个姑娘就劳大夫多照顾点儿。
她们是罗阳镇吴家的小姐,我已给吴老爷去了信想来要不了多久吴老爷就会来接吴小姐回府。”
“是。”
齐斌骑上马,没有犹豫直接离开了。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青玉见自家小姐盯着一处出神,怕她身体不适,毕竟从高处跌落时,磕到了后脑勺。
“……我没事,青玉,你同我说说你是怎么遇到齐公子的?”
青玉不疑有他一五一十把自己遇到齐斌的过程说了一遍。
“心思细腻,还能体谅旁人。”吴楚月小声嘟囔着。
“我的儿,你没事吧?”
吴楚月瞧着哭成泪人的娘亲,忙告饶,“娘,你先别哭了,今日之事是女儿一时不察,踩到了松动的石头上,这才从高处跌落。
现在女儿已无大碍,娘,你就别担心了,您这般,女儿瞧着难受。”
吴夫人见此,招了大夫仔细问过女儿的病情,又问女儿现在能否坐马车回府。
大夫再次给吴楚月把了脉,嘱咐道:“一路上小心些,注意别磕着碰着小姐的胳膊和腿上的伤处……”
一番折腾后,母女二人回了府,自是不提。
另外一边,齐斌一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事,顺利地回了府衙。
张泽见齐斌这么快回来,疑惑开口,“怎么不在家中多待几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这岂不是亏了。”
“不瞒大人,小的家中出了点儿不愉快之事,到底是骨肉至亲,我不便多说……还是在府衙自在。”
张泽见齐斌少有的有些愁容,果断转移了话题。
“今晚叫上陆舟他们去吃羊肉锅子。”
“好啊!”
一听要吃羊肉锅子,齐斌脸上立马展露笑容。
“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是何人?带进来。”
“草民贺东来,见过通判大人,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草民带到源柔府的一车绫罗绸缎,全被人给偷了。”
张泽看向下首的贺东来,“被人偷了?你知道是谁偷的?”
“不知,草民昨日未时三刻才至源柔府城,随后便住在了离西市最近的昌平客栈。”
张泽又问,“那一车绫罗绸缎可有吩咐人看守着?”
贺东来回道:“一共有十人看守着,剩下十人轮流着。”
“你是头一次到源柔府来,还是先前就来过?在源柔府可有相熟的友人之类?”
“回大人,草民这是第二次到源柔府来,去年冬月曾来了一次,发现源柔府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故而,草民早早就准备了一车的绫罗绸缎,就指着能来源柔府赚一笔。”
“至于友人?嗯,这个倒是没有,最多不过一二点头之交,并无交心之人。”
“来人,去昌平客栈查看一番,把贺掌柜带来的伙计都带到府衙来。”
待衙役们一一审问过这二十个伙计,然,并未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张泽看向下首跪着的二十个伙计,“这车绫罗绸缎全程没有离开你们的视线?”
“回大人,正是,小的们不是头一次跟在老爷身边做事,老爷的规矩我们都懂。”
能够这般天衣无缝的将一车绫罗绸缎都盗走了,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将这二十人分开关押。”
衙役将二十个伙计带了下去,张泽再次看向贺东来。
“贺东来,本官且问你,你此次带着一车绫罗绸缎到源柔府来贩\/卖一事,都有谁知道这个消息?”
“这,此事,草民家中人都知晓。”
“一车的绫罗绸缎不翼而飞,不是那些看守的伙计能尽忠职守,便是有人与小贼里应外合。”
“你带的这二十个伙计人品如何?跟在你身边可曾出过什么茬子?”
“大人,这二十个伙计不止一次跟随草民走南闯北,都不曾出错,他们的人品无甚问题。”
张泽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前没问题,不表示现在没问题。”
“水荣,你去查查那屋里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水荣带了几个衙役离开了,张泽示意贺东来稍安勿躁。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