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絮絮叨叨：“韩泠，你不必如此。看得太重，越想抓住，便越会失去。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要你牺牲那么多来换我。”

    “世界上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你也有那么多责任要承担。我们在不在一起，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对不对？”

    “你又不是娶不到老婆了，多少女子在排着队等着……”

    “就要如此！”冷玉笙突然斥了一声，他的眼睛因憋屈愤怒而泛起血色，“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她妥协，却换不来她的理解。

    等着他的只有一堆大道理。

    -

    “阿嫣，没有你，我活不好。”他往她颈窝蹭了蹭。

    “那我们以后算什么关系呢？”杨烟抚了抚他的头，轻问。

    “应该是我问你，以后我到底算你的什么？”冷玉笙反问，“你是想要我，还是想要别的什么人？”

    “哪有什么别人？”杨烟腮上不安地起了殷红，额上有汗珠泛出。

    “撒谎。”

    “真没有。”

    “继续撒谎。”

    杨烟捧起他的脸，调皮地往中间挤了挤，笑着回应：“我要你。”

    空气静止了一瞬。

    男子目光沉静下来，直勾勾地盯向她，见一行汗渍顺着额角流到下巴、颈间、领口，消失在某种隆起的阴影中。

    杨烟有点不好意思，慢慢松开了手。

    但马车似乎轧到块石头，忽然“咯噔”了一下。

    她被晃地往他身上一摔，激得他立刻抬手捞过她的脖子，不管不顾地送向自己。

    一只手扯开黑色衣袍，露出隐在沉沉黑幕下的莹白身体。

    像霜降后新采的“水八仙”嫩马蹄，剥去外皮，露出干净清甜内里，隐隐渗着蜜汁。

    马车却停住了，蔡行秉道：“殿下，到王府了。”

    敲了敲车壁。

    “再绕一圈。”车里传来声简短吩咐。

    蔡行犹豫了下，可……

    可外头王府门楼下，罗管事带着十几号人正在殷勤相候。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蔡行和罗管事交换了个无奈眼神。

    马车重新驶出。

    他将她抱着跨坐到身上亲吻，从脖子吻到胸口的红痣，捉住颤动的两点。

    她勾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任他饥渴采食，从舌尖儿到指尖，感受他带给她的柔软滚烫。

    但似乎只过了一瞬，马车又停了。

    “殿下，到家了，外头都在等着。”

    蔡行面无表情地将鞭子胡乱丢到车辕上，直接跳下了车。

    -

    车里窸窸窣窣着一阵响动。

    杨烟慌地重新裹紧袍子，问：“为什么不送我回闻香轩？”

    “你这模样回去，他们不是更担心？我叫人先传个信，明日收拾好了再回吧。”

    冷玉笙擦了擦嘴角水渍，阖眼垂眸提气平复许久，才起身要将她抱出去。

    “你干嘛？不是说外边儿都是人吗？”杨烟掰走他伸过来的手，“传出去——”

    冷玉笙却笑了笑：“阿嫣，以后咱们就是这种不体面关系了，你还怕别人笑话么？”

    他还是给她横抱下来，却在弯腰时贴近她耳朵轻道：

    “本王早晚会娶你的，但在这之前，得委屈姑娘不要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