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
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暖意熏人。
容玛被“特许”在内屋靠外的小窗下坐着,隔着加固的窗棂,借着缝制改衣的由头“透气”。她苍白的手指依旧灵巧地穿针走线,目光却状似无意地数次扫过东仓房喧闹的方向。当看到戚福与那个干瘦商队头领挨得很近谈笑时,她那低垂的眼睫不易察觉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戚福独坐于议事堂内,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热闹。他指尖拈出那袖中硬物。剥开外层浸染湿气的牛皮纸,里面是一块指甲盖大小、近乎透明的乳白色晶体碎片,以及一张揉得极紧、叠得奇小的硬韧羊皮纸。
他极其小心地展开羊皮纸,薄如蝉翼,却显出异常坚韧的质地。纸上没有文字,只有极其纤细而清晰的墨笔线条,勾勒出一幅奇特的地形图!线条并非山水,而是某种纵横交错的坑道或石穴!几处不起眼的节点上,用微不可察的朱砂点着细小的红点!
戚福的目光猛地凝聚在那地形图正中心一个极其隐蔽的拐角旁——那里,被人用极其细微的炭笔,勾勒出一个扭曲的——
“蝎子尾”!
戚福缓缓抬起指尖,将那近乎透明的碎片按在烛光下。微弱的光线穿透晶体,内部竟隐隐折射出一道极其细微、几不可辨的猩红色扭曲丝线!
“呼——”
戚福长长呼出一口滚烫的浊气。他的指尖因兴奋和冰冷而微微颤抖。
内屋方向。
容玛忽然捂住嘴,一阵轻微的咳嗽。窗外巡视的守卫循声望来,只见她佝偻着身子,似乎在极力压抑咳意,脚边不慎打翻了一小簸箕缝补用的碎布片和已经修补的部分。
没人注意到,在她拢起袖子擦拭嘴角的瞬间,袖中一个极小的、不起眼的骨制空心小物,滚落进那一堆散乱的碎布里,无声无息地被踢到了窗边最下角的暗影之中。骨球般表面刻着一圈浅浅的、宛如鱼鳞般细小紧密的纹路。
走寨内外,所有人的心头都紧绷着一根弦。
寨外风雪未绝的山道上,七九与二麻裹紧破旧的皮袄,正顶着刺骨寒风,在深雪中艰难跋涉,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雪雾笼罩的山道尽头,目标——毒蛇盘踞的小蝇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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