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永生难忘!她就是我姑婆!有容氏!不会错的!这声音……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容氏?”那老妪浑浊的眼珠子依旧无焦点地对着前方,嘴里却含混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咀嚼一片木头,“有……有容氏……”她茫然地想了想,才慢吞吞地补充道,“啊……寨子里……寨子里都这么叫老婆子……这拄杖……拄杖……忘了……”
戚福嘴角那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加深了半分。他微微向前倾身,目光柔和地“看”向那位“姑婆”,在打量这位远道而来的亲人:
“阿婆,您这一路风雪辛苦了。容玛姑娘在我这里,吃穿虽不富裕,却也饿不着冻不着,您老安心便是。说起来……”
戚福的语气像是闲话家常,极其自然流畅:
“您方才进寨子,这东拐西绕的路不好走。可觉得……这寨子的岗哨安置的位置,若是触碰了哪里,也是得不偿失,倒不如?”
这话问得无比随意!
老婆子浑浊的眼球凝滞了一瞬。
容玛抱着老妪的腿,身体极为细微地绷紧!那瞬间的僵硬只有与她身体贴紧的老婆子可能感受到。
有容氏摸索容玛手臂的枯爪也极其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那布满褶皱的脸吃力地转向戚福声音的方向——这转向的动作标准无误,仅凭听觉定位!
“少爷是吧……说……说啥挪动?”薛老婆子佝偻着身子,声音沙哑缓慢而困惑,“老婆子……眼睛废了……好些年了……岗哨……咳……老婆子看不见……瞎婆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是为了证明盲眼,无意识地将头左右轻微晃动了两下,真正的盲人在迷茫地“环顾”,那晃动幅度极小,精准地停在面对戚福说话方向的角度!
戚福脸上的“温和”潮水般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的、无悲无喜的冰原。他微微点了点头,在表示理解。
他的目光,却极其精准地越过容玛微微颤抖的头顶,落在瞎眼婆子那双空洞的、死灰一片的眼球深处。深处,在那片绝对死寂的灰白之后,有一点极其微弱的、冻土下冰层折光般的幽芒,被他锐利如刀的视线瞬间捕捉锁定!
那是伪装成失明的瞳孔,在极度紧张和心慌时,难以控制的对焦本能!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