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月球支架正在报警。美国队中锋的金属膝盖迎面撞来，他选择用最原始的塞尔维亚勾手完成终结。篮球擦板入网的瞬间，替补席的安德烈教练捏碎了战术平板——这是他用伏特加和眼泪浇灌了三年的东欧美学。

    加时赛成为血肉与机械的角斗场。赵明辉的视网膜开始渗血，神经兴奋剂让世界变成慢动作电影。当他突破基因编辑人的围剿完成上篮时，凯文·郑的钛合金手掌拍在篮板计时器上——这是组委会特别批准的"；科技兴奋剂"；。

    终场哨响时，记分牌显示121:119。陈无敌没有庆祝，他盯着凯文·郑正在脱落的指甲——那下面露出银灰色的合成材料。观众席某处，伊万诺维奇的白发在VIp包厢闪烁，他身边的俄罗斯富豪正在用加密手机拍摄华夏队员的虹膜。

    回到酒店的防弹套房，赵明辉的量子平板收到陌生讯号。全息投影中是凯文·郑的基因图谱，某个标红的染色体段显示着"；made in a"；。陈无敌点燃的香烟在黑暗中明灭，他身后的行李箱夹层里，藏着从慕尼黑实验室带出的基因剪辑器。

    "；明天对阵法国队的战术会议取消，"；他吐出烟圈，"；我们去巴黎第六大学解剖室。"；窗外掠过警用无人机的探照灯光，王铁柱正在隔壁房间拆卸渗血的支架，月球材料碎片在窗台拼成残缺的五星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