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廊柱旁,宫女太监们见她走来,都不自觉地噤声,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揣测。
“你找我?”
商陆抬眼看向周博翰,眼神中没有丝毫敬畏,语气生硬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块,掷地有声。
周博翰看着她,心里虽窝火,却又拿她毫无办法,同样没好气地说道:
“你研制出来的鸦片,已被华夏全面禁止。但我们对华夏的计划,绝不能就此停止。”
商陆眉头一皱,直视着周博翰的眼睛:
“你想让我做什么?再制一批鸦片?”
说罢,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周博翰,仿佛要将他看穿。
“我这条命虽是你们周家人所救,但我并非冷血之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商陆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屑,在她看来,周博翰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
就算是争权夺利、争抢地盘,也不该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这与她坚守的个人信条背道而驰。
她承认自己手段狠辣,但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个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不是冰冷无情的杀戮机器 。
“若是你想让我再做和鸦片类似的东西,非常抱歉,恕我不能答应。”
商陆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话语间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周博翰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不会让你再做鸦片。
我需要一种吸入口中后,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或者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甚至可以传染的病毒。”
商陆听闻,心中猛地一寒,只觉得眼前的周博翰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疯狂且可怕。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她毫不犹豫地厉声拒绝,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周博翰脸上依旧挂着笑,可那笑容却让人毛骨悚然,不怀好意之感扑面而来。
“是吗?这可由不得你!想想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妹妹,以及她们的亲人。
哦!对了!最近我还找到了你失踪多年的儿子,我们的人已经把他带回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到这儿。”
周博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商陆,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他?你这个儿子可不简单,如今可是儿女双全,人也非常有出息......”
周博翰故意停顿,话语里的威胁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
商陆本就心思聪慧,又怎会听不出周博翰的弦外之音。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如渊,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他们动手,我定饶不了你!”
商陆怒目而视,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周博翰却只是微微一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是!我承认你用毒的手段确实厉害,但你也别忘了,这世上会用毒的可不止你一人。
若不是你还有点用处,你觉得我会留着你?”
周博翰脸上的笑容陡然一收,变得冷峻而阴森。
“也罢!既然你不愿意为我做事,那就算了,我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说完,他对着一旁垂手而立的高公公喊道:
“老高,送商陆大夫离开!”
高公公身子一颤,不敢有丝毫反驳,更不敢替商陆说半句话,连忙弯腰拱手道:
“是!陛下!”随后,他小步走到商陆跟前,轻声说道:“商陆大夫,走吧!”
商陆狠狠地瞪了周博翰一眼,转身就走。
就在一只脚已经迈出御书房门槛时,她猛地回头,看向周博翰: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不许伤害他们。还有,这次事办完之后,我要带着我的家人离开!”
周博翰脸上瞬间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摊了摊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商陆离开了,周博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声呵呵一笑:
“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一样!一次?最后一次?哪里够哦!妥协....呵呵!”
原州关外三百里处,狂风呼啸,黄沙漫天。
“报......”
一匹快马从远处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信使一路狂奔,来到赵阔海跟前,迅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将一封急报递到赵阔海手上:
“赵将军,北川关急报,津罗国联合其他三国,号称四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已经攻到北川关!”
“你说什么?”
赵阔海大惊失色,手中的缰绳都不自觉地滑落。
不光是他,一旁的李俊武也惊得头皮发麻,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