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霖点了点头,脸色愈发阴沉:
“这么说来,新知府和陈楚河,还有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如今控制了天宁城,并把百姓们囚禁在了城中,强征暴敛,肆意妄为?”
“是的!大统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吧!那些人奸淫掠夺,无恶不作,他们就是一群强盗,一群畜生。”
刘天成眼中含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扑通一声跪在了许子霖面前,仿佛在向他祈求最后的希望。
许子霖连忙将刘天成扶起,点头说道:
“救肯定是要救的。”
他的神色变得冰冷,冷哼一声,
“哼!这大周余孽贼心不死,竟来我云都府天宁城闹事。我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知死活。”
说着,他目光扫视着跟着林羽前来的汉子们,又看了看跟着自己一起从采石场杀出来的陈江他们。
此刻,陈江他们一个个都浑身带伤,血迹斑斑,活着的也只剩下六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坚毅。
最后,许子霖看向林羽:
“林兄弟,这些兄弟都是为了保护我,一路从采石场杀出来的。这一带你熟,劳烦你帮我找个地方安顿一下。”
许子霖抬头看了看天,心中暗自算了算时间。
他觉得李俊武、周宾他们知道这事后定不会坐视不理。距离天宁城最近的驻军,便是原州关军区驻守的十万大军。
按照时间推算,如果李俊武他们去了原州关,现在赵阔海应该已经带兵快到天宁城了。
他决定一个人快马加鞭赶去天宁,与赵阔海他们会合。
但离开前,他要先安顿好跟着他杀出来的陈江几人。
然而,许子霖的话刚说出口,陈江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艰难地来到许子霖跟前。
他的伤口还在渗血,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大统领,我们没事,我们要跟着你一起上阵杀敌。
如今云都和天宁有叛军,想必其他地方也有叛军。我们虽然微不足道,但你现在需要人。
就算我们帮不上大忙,还请你允许我们护送你找到大部队!”
“是啊!大统领,我们都还扛得住,就让我们护送你找到大部队吧!”
其他几个从采石场一起杀出来的矿工齐声说道,他们的声音虽然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
刘天成看了看带伤的几人,也点了点头:
“大统领,你就带上他们吧!还有我们,我们原本就是要去京城找你,现在在这里遇到,我们也愿意和你一同平叛!”
许子霖看着眼前这些热血的汉子,心中一阵感动。他拗不过众人的乞求,最终还是同意了。
刘天成他们带了药物,连忙给陈江他们包扎伤口。
众人又含着悲痛,将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兄弟妥善掩埋。
随后,一行人翻身上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向着原州关的方向狂奔而去。
天宁城内,陈楚河背信弃义,全然没有遵守当初的约定。
他将林娇娇、春桃、秋菊还有夏荷囚禁在一座幽静却满是禁锢气息的院子里。
院子四周高墙环绕,几株枯树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她们的遭遇悲叹。
陈平、李江、陈锦江还有石头几人,皆被押解着,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
牢内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墙壁上的水渍不断往下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至于陈锦荟,她被看守严密监视着。
陈楚河等人威逼她交出芷苏清和清风丸的药方,还拿陈锦江的性命作为要挟,迫使她为他们配制伤药。
也正因如此,她的待遇在这一行人中倒还算得上是最好的。
她所在的房间虽然也有守卫看守,但好歹有张干净的床铺和基本的生活用具。
赵堂主,生性好色,尤其对人妻情有独钟。
当他第一眼见到林娇娇时,整个人都看呆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心底那颗不安分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今晚,趁着陈楚河出城巡营不在城中的间隙,赵堂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邪念。
他支开了看守在林娇娇她们院子外面的所有守卫。
这些守卫本就是他的心腹,自然深知他好色的习性,所以都十分识趣地守在院门外,
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猥琐笑容,还时不时低声窃窃私语,那笑声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屋内,林娇娇正在专心收拾床铺。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并未回头,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她还以为是春桃从外面进来了,便自顾自地整理着床铺,嘴里念叨着:
“春桃,你说相公现在在何处?也不知道京城左相知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