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往里走了,靠着石壁在那厚厚的树叶堆上坐了下来。连日的奔波,加上庙头山与魔鬼红头绿苍蝇的鏖战,在他坐下时,困乏感就显现了出来。在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后,困意压过了胳膊上的疼痛,人也就歪躺在树叶堆里,霎时,就进入了梦乡……
全无妄劳累过度,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醒来后,四周一片漆黑,唯一的朦胧光亮处,就是那洞口处。他在洞内翻身想站起来,刚一起身,头就撞到洞顶的岩石上。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这低矮的溶洞里,只好微俯着身体,向洞外走去。片刻,来到了洞口的外面,抬头看了看已经停了雨,但天依旧阴沉着的混沌夜空。这时,自己肚子里也提着抗议,高低和鸣叫唤起来……
全无妄借着天黑就穿过密林,来到了通往苟家店的路上,处于又饥又渴中的他,站在那儿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趁着夜色到苟家店去偷偷搞点吃的,再返回这石洞里躲藏着……
苟家店是源江城西面的一个比较大村镇,因离源江城较近,做买卖的人比较多,大多数人家日子过得还是比较富裕。由于前些年庙头山的土匪被灭门,那山上的路有众多死尸的缘故,没人敢行走,因此,也就没有土匪再去那里占山为王了。但虽然没了匪患,却凭空生出来个魔鬼红头绿苍蝇,这怪物靠吸食人畜的血生活,常常夜晚下山,就近袭击苟家店的人或牲畜,让这里的居民苦不堪言,谈蝇色变。人们也多次组织过壮丁勇夫去打过,也都以死伤数人而败北,请过几个法师作过法,结果妖魔极其凶狂,将作法的一个法师头,用那臭蛆虫炮弹,给活活地熏死了。从此以后,任凭它下山残害生灵,就再没有敢去惹那魔鬼红头绿苍蝇的人了。
全无妄从那条通向苟家店的必经之路,来到了大街上。尽管此时四周灰蒙蒙的,但他仍旧警觉地用眼睛扫视着屋檐下或墙角边,心里盘算着该去的地方……
也就在这时候,随着一阵比较高的说话声:“走!咱们到白寡妇家的酒馆喝两碗去。”“喝就喝,我还怕你不成!”“你不怕他,但你怕那白寡妇。”“怕她要酒钱,今天晚上喝酒,谁输了谁掏酒钱。”前面一个胡同里,走出来四个中年男人,他们个个都迈着那懒汉步,带着一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样子,一同向前面不远处一个挂着两个幌子的小饭店走去。
本来就躲躲闪闪的全无妄,一听到他们去喝酒,这喉咙里就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液。他娘的!老子现在处境,还不如这些乡野烂汉子们逍遥自在!在那颗不安分的心驱使下,他在后面跟到了酒店的门口处,停住了脚步,观察着店内的情况。
几个汉子先后来到了店内,围在柜台旁站定,嬉皮笑脸地看着柜台内的女掌柜。这个女掌柜就是他们刚才说的那个白寡妇。她的男人,也就是这个小饭店的原来掌柜,早在半年前,到山上背柴时,不幸被那魔鬼红头绿苍蝇给害死了。
白寡妇长得还是比较端庄的,身体形态也是凸凹分明,看其外表年龄,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左右。由于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酒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她一看到进来四个本街的几个乡痞子。这开店开店,痞子是葱蒜,没了它不行,多了挺难拌。她只好笑脸相迎道:“牛哥,马哥,侯哥,苟哥好,你们四位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她叫苟哥的那位,是她的姨表哥,虽然沾点亲,但两家并不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