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贴着窗玻璃猛敲。小晴的颤音从被褥深处浮起来：

    \"哥......\"

    尾音拖着的委屈比雨线还绵长。

    叶枫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小晴的脑袋，掌心刚触到发顶，小晴立即猫儿似的钻进他怀里，作战服前襟瞬间洇开两团温热水痕——不知是冷汗还是泪。

    “哥......”

    小晴看到叶枫走进房间，嘟着嘴巴轻声说了一句。

    “回来晚了，怎么还不睡？被雷声吓醒了？”

    叶枫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小晴的脑袋。

    “可能是白天睡的有点多，睡不着......”

    叶枫拇指抹过她后颈，老茧勾住几根发丝。怀里的颤抖频率让他想起拆弹时遇见的双平衡悬吊装置，那种将崩未崩的微妙震动。小晴把鼻尖抵在他锁骨位置摇头。

    “我没在身边，睡不着吧？”

    叶枫将小晴往怀里带了带，一手拍着她的后背，指尖掠过她柔软的发丝，斜眼瞥见小晴小晴泛红的耳尖。

    小晴按住叶枫不安分的手，像是幼儿园里的老师在哄着小朋友。

    “你呀！怎么和小孩儿似的……”

    “好了，不闹了，睡觉吧。”

    叶枫拥着小晴躺在床上，伸手熄灭了床头的灯光。

    “哥，你压我头发了……”

    叶枫沉默着抬起胳膊。

    “哥！你手别乱动……”

    叶枫沉默不语，直到小晴的呼吸声慢慢归于平和。

    “哎呦！嘶……”

    叶枫的肩头传来痛感，小晴颤栗着松开了嘴巴，在叶枫肩头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