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种种过往瞬间将他吞噬,仿佛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不会化脓结痂,只会被一次次扯开,让他的心脏再次狂跳。
自己活了多久?大概少说也有千年了。
曹满州这个可笑的家伙,为什么要关心自己这种人?明明不知道自己有心魔的时候,千年来他和自己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因为我本来就不可怜。我做的也都是常人无法完成之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他们想看到我的什么表情?难不成是终于被关照之后的感动?还是听到关心之后,终于暴露出脆弱的一面,哭着说谢谢?
狗屁,自己才不会那样。
该死,头好疼……
长孙离感觉眼前的世界有了重影,头疼得几乎要裂开,他眯着眼睛努力看着眼前的世界,还是难以忍受地把丫鬟叫了过来:“去给我打点井水来。”
江菱给的药已经吃完了,来的医师每次说的话都是那么几句,长孙离严重怀疑就是一直听重复的话才会头疼。
看着庭院内外的侍从仆人忙忙碌碌,长孙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虽然当初是江菱拜托自己杀掉她的,可是她难道真就这样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