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王爷在万众瞩目中攻入黄金城,信步入了天空花园,摘下顶层的一株仙灵花,送给娘娘,这才赢得佳人芳心。”
司徒琴捧着脸,露出回忆之色。
她自然不是回忆那一幕,但这个故事她幼时在父母身边听过多次,每一次父亲都会露出得色,而母亲则会显出娇羞,那时的平西王府其乐融融。
谢渊沉默。
这听起来就难,实则也一点不简单。
李泰摇头道:
“听明白了吗?那里现在全是西域人,不比当年打过去的时候。且不说你如何获得进入资格,就是去了,你如何是那群狼对手?
“西域虽然凋敝,无论强者还是人口都不足中原百一,就连光明教都老早将底蕴搬到天下之中心了,但不代表那里就可以来去自如。
“他们高手数量少,质量可不差,顶级的宗师还是有一些的。”
谢渊缓缓点头:
“泰伯,我明白,我不会轻易涉险。但我还是得去看看,至少想办法先将曼殊沙华拿到手。”
李泰看他神色,也不再劝,只是道: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不只黄金城是西域中心,高手众多,那天空花园其实也有许多神异,绝不是能轻易涉足的地方。
“当年王爷进去之后,他也看到了深处的通天塔。
“但他出来之后,只是让任何人都不要再进天空花园,特别是深处。”
谢渊听得挑眉。
听起来,那里的确还有些奇异?
通天塔……
那位传奇老丈人,是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吗?
不过谢渊再问了两句,李泰却也不知具体,说不出更多。
谢渊将此事记下,又向李泰请教了许多西域的人文、地理、强者、禁忌,还有许多值得注意的地方。
李泰自然一一给他解答,这位昔年平西王手下先锋大将对西域极为了解,哪怕多年未去,也如数家珍。
不过许多或许已经是过时消息,谢渊自己去了之后,还得好好甄别。
晚饭过后,谢渊和司徒琴在府邸里携手漫步。
天上一轮清月,地上两是壁人。
“我陪你去!”
司徒琴小脸坚定道。
谢渊无奈:
“泰伯和红姨都下了死命令了……”
“是我说了算还是他们说了算!”
司徒琴打断道,十分不满。
虽然见司徒琴露出气呼呼的神色,谢渊还是不置可否道:
“在你的安危上,的确是他们说了算……”
“哼。”
司徒琴绝色容颜映照着月光,哪怕有些不虞却也显得无比动人。
她碎碎念一阵,蓦地叹了口气:
“气血一变境时说二变境,二变境是说三变境,现在都是宗师了,还不放心我。再这样下去,我要在这府里练成大宗师了都!
“不经历磨砺如何成长?眼看着你都要超过我,又放你一人去冒险!”
谢渊莞尔一笑,握着司徒琴柔弱无骨的小手,知道这只纤细的手掌实则可以摧金断玉。
“但西域确实不适合你。”
司徒琴不能去西域的理由和不能去世家统领之地一样,或者更甚。
若是在那边万一万一暴露了身份,那整片西域的强者恐怕要群起追杀,比在中原的后果更可怕。
天下虽大,她那纵横天下的父母没给她留太多地方。
司徒琴眼神变幻许久,最后长叹一声:
“你自己千万小心。”
“放心吧,说不定我也去天空花园给你摘一朵仙草回来。”
谢渊笑呵呵的。
司徒琴却摇摇头:
“我只想你安稳回来就好。”
月色下,她绝色容颜一片静谧,沐浴着淡淡光辉,甚至显得圣洁。
“放心吧。”
谢渊看着那张大气明丽的绝美脸蛋,心中触动,慢慢低下了头。
翌日清晨。
谢渊在司徒琴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虽然和司徒琴在院里走了一夜,聊了一夜。
但身为宗师的他们自然不至于一个通宵便疲惫。
只是总觉得红姨就在周围游荡,仿佛平西王府黑夜里的红衣鬼影——对谢渊来说……
所以谢渊也只好和司徒琴拉拉小手,最多搂抱一下得了,分毫不敢逾矩,倒有些浪费久别重逢的月色。
司徒琴望着谢渊向西远去的背影,表情实在是不舍。
等到谢渊的背影都消失,她眼神不断闪烁,最后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的走回了府中。
给司徒琴“禁足”的李泰和红姨,见状噤若寒蝉,都老老实实不敢多说什么。
谢渊离开云州府,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