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这里的蜀郡驻军们,百无聊及的在那插科打诨着。
突然间,巫江的拐弯处,浮现出了一艘艘满载的战船。
最先发现这一切的士兵,连忙上报给了自家上司。
通过单筒望远镜,观察到战船上那属于蜀郡水师的旗帜,以及甲板上身着蜀军兵服的士兵后……
为首的守将,大手一挥道:“不用紧张,是咱自己人。”
“真有敌船杀到这里,说明夔门水寨,都被攻破了。”
“可能吗?”
“哈哈。”
听到自家守将这番话后,枕戈待旦的士兵也随之放下了戒备。
夔门十多年来,大小战事百余起。可从未被攻破过!
正因如此,守在这里的将领,亦对其的防御力,盲目自信。
“来的战船不少啊。”
“看这架势,是有大事发生。”
“出什么事了?”
当有人提出疑问后,一名接到万州城情报的将领说道:“你们估计还不知道?”
“刚从江州突围的许钦差,率部袭击万州城了。”
“他那实力,之前刚入蜀时,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上面,估摸着是怕他再次逃走。委派蜀郡水师,在外围再扎个口子。”
“乖乖。”
“这是要明着跟朝廷撕破脸吗?”
“呵呵。‘讨许檄文’都发了。还是随姓许的那狗东西,一起来的文官,亲自撰写的。”
“事到如今,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谁让那群朝廷鹰犬,那么能整事。在万州、丰都及江州,杀了蜀王妃那么多敌袭。”
“匹夫一怒,还血溅五步呢。在咱们这,蜀王妃一怒,血流成河!”
为首的守将,在听到这些议论声后,嘴角上扬道:“刚入蜀时,姓许的那狗东西,有多嚣张?”
“大明钦差?神机枢监正?”
“现在呢?马上都成丧家之犬了。”
“对,对。这就是典型的认不清现实。你说你在京城作福作威,当自己的‘许半天’多好?”
“跑到蜀郡扬武耀威?作死吗!”
其余将领,连忙随之附和着。
“好了,别议论了。”
“命旗手打旗语。”
“是。”
“参将,旗语对上了。”
“让他们靠岸。”
“遵命。”
‘噔噔!’
数分钟后,先后数艘战船,稳稳的停靠在了万州渡口。
甲板还是当地守军,予以搭设。
“兄弟,什么情况?”
“吃水这么深?围堵那群朝廷鹰犬,需要那么多人吗?”
为首的守将,见甲板上,数千名身着蜀军兵服的先头部队,先行下船后,连忙凑上前说道。
他说的本地方言,可回答他的却是,京城官话。
“围堵谁?朝廷鹰犬?”
“我们来这么多人,是杀蜀蛮的。”
‘噗嗤。’
“啊……”
突如其来的一刀,瞬间了结了为首守将。
不仅仅是他,与其一同的守军,纷纷遭到了这群‘袍泽’的兵戈相向。
“呃!”
“你,你是……”
“许钦差麾下,大刀营主将乐默然,奉命诛贼。”
“啊?”
‘滋啦。’
又被补了一刀的蜀军守将,彻底倒在了血泊之中。
临时前,他用尽全力的嘶喊,也唯有自己能听得见了。
“夔门被破了……”
暂时统筹三军的乐默然,手提带血刀刃,大声嘶吼道:“速速下船。”
“是。”
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藏身于战船之内的大刀营、甲字营、乙字营众将士,纷纷抢滩、登岸。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整个万州渡口的守军,要么死、要么降!
留下一队人马守在这里的乐默然,则督促着众将士,按原计划朝着万州城冲锋。
“快!”
“都特么快点。”
“咱家许大人,正率部孤军奋战。”
“我们早到一秒,咱们少损失几名弟兄。”
“是。”
‘啪嗒嗒。’
先行的骑兵,在二十多分钟后,已然看到了万州城了。
此时,他们都还身着着蜀军的兵服。再加上,守城的主力军,皆被郭一靖调到了城内……
故而,留守的虾兵蟹将,并未甄别出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或者说,在他们思维内,如今的许山及锦衣卫,早已孤立无援。
只要夔门不失守,怎么可能有援军千里奔袭至此?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