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飞白异常自信,但是冷笑道:“刘苏这厮,对炎兵还真是不错,生怕他们吃了狼蔷薇的亏,将灵犀角送给了他们。”
一旁的偏将也跟着冷笑:“只可惜,还是来得太迟了,炎国骑兵,已经被我们灭了。”
说完,两人同时仰头大笑。
储祭酒一听这个消息,立刻拍手叫好。
“好,甚好,狄将军果然智勇双全,即使刘苏有灵犀角,趁着这转移空隙,咱们先灭炎国骑兵,再杀一杀刘苏那威风,顺利的话,没准还能将北梁贼子,一举赶出卫境!”
“储祭酒所言甚是,我等建功立业,拜将封侯,就在这一战,烦劳祭酒誓师,与那北梁决一死战。”
“领命!”
片刻后,八万骑兵,浩浩荡荡,沿着东北方向出发,丝毫不去管身后的宁丘城。
郦飞白暗忖,沈伯章他们绝不会出城。
没了骑兵,一出城,就是他们的活靶。
...
此时,宁丘城墙上,有两人。
一人满头华发,形容有些憔悴,虽饱经岁月和战火的洗礼,但这耄耋老者,依旧双眼锐利,似乎没有多大影响。
他的身旁,一人高大魁梧,脸戴一白虎面具,双手一双擂鼓瓮金锤,威风凛凛。
这两人,自然是沈伯章,还有令卫人闻风丧胆的白虎战将,戚正阳了。
“军师,他们好像撤兵了?”
戚正阳看着远处,拔营离开的卫国骑兵。
眼睛微眯,沈伯章搭额细瞧,嘴里喃喃道。
“战鼓鸣,号角大响,不像是撤兵,反倒像是进攻。”
“进攻?”戚正阳不解:“他们的目标是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进攻?”
沉吟片刻,沈伯章眼睛大张,光彩绽放。
“难道...他来了?”
“军师,谁来了?”
抑制不住心中激动,沈伯章双眼登时通红,嘴唇颤抖。
戚正阳刚问完,一个兵士上城墙来报。
“启禀军师,北梁飞骑传信!”
那兵士手里捧着一封密信,恭敬递给沈伯章。
“下去,派出斥候,往东北方向打探!”
“是!”
沈伯章立即拆开密信,迅速看了一眼。
“果然,果然...”他仰头大笑。
虽然运筹帷幄,但让他统领一军,终觉疲惫。
沈伯章心中,早就认了萧万平为主。
此刻接到主人情报,得知萧万平要来支援,沈伯章竟然老泪纵横。
“军师,你...何故如此?”戚正阳满脸困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忘了我们,绝不会抛下我们...”
“军师所言,到底是何人?”戚正阳继续问道。
转头看着他,沈伯章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
嘴里道出两个字。
“刘苏!”
随后大步走下城墙,一边走,一边挥手下令。
“所有人听令,整军备战,随时准备出城杀敌!”
跟在身后的戚正阳,更是满心不解。
刘苏居然会抛下凤凰城,来支援我们?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奇哉怪哉?
此时的他,经受战火历练,又长时间跟在沈伯章身边,已经不是当初萧万平刚收服下来的戚正阳了。
现在的白虎战将,进退有据,不急不躁,甚至于对局势分析,也有了自己见解。
这一切,得益于沈伯章悉心教导。
也因此,他将沈伯章侍奉如父,异常尊敬。
...
另一边,萧万平也收到了情报。
杨牧卿走到龙辇前,低声禀报。
“陛下,他们动了。”
“朝咱们而来?”
“正是。”
掀开车帘子,萧万平下了龙辇,和杨牧卿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里掠过一丝异样,同时脸色凝重,却又心领神会。
“可探到对方是何人?哪来的兵马?”萧万平问道。
杨牧卿拱手,继续压低声音回道:“得亏陛下圣明,这支兵马,应该是戍守朔风城的铁骑,领头者,正是郦飞白!”
“郦飞白?”萧万平眼睛一眯。
“可是那卫国骑战第一人?”
“正是!”
摸着下巴,萧万平忍不住扬嘴一笑。
没想到自己胡乱搪塞杨牧卿的说辞,竟然成真了。
这支攻击炎国的兵马,真的不是狄峰,而是从朔风调来的骑兵。
“这么说,狄终果真只是引诱咱们去攻取凤凰城的棋子?”
“回陛下话,正是如此。”
杨牧卿看向萧万平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敬佩。
萧万平自己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