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物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王将军所言有理。只是,这里应外合之事,需谨慎再谨慎。若被王凌察觉,我族可就陷入被动了。”
此时,一位侍从匆匆走进厅中,在神秘人物耳边低语几句。神秘人物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打发走侍从后,对王昶说道:“王将军,今日先到此。你且回房休息,具体事宜,我们明日再详谈。”
王昶虽满心疑惑,但也只能行礼退下。回到房间,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侍从的神色太过慌张,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计划泄露?还是冀州内部出了变故?王昶在房内来回踱步,一夜未眠。
与此同时,在并州城,王凌之子王广正在军营中巡查。他发现士兵们虽然在进行日常操练,但士气明显不如往日高涨。他将负责训练的校尉叫来,询问情况。
校尉面露难色,犹豫再三后说道:“将军,近日军中粮草供应不足,士兵们每日训练强度又大,吃不饱饭,难免有些怨言。而且,听闻北部边境调动兵力之事,大家都担心战事再起,家中老小无人照料。”
王广皱起眉头,心中暗怪父亲在粮草调配和安抚士兵家属方面考虑不周。他安抚校尉几句,让他先稳住军心,自己则匆匆赶回府中,准备与父亲商议此事。
回到王府,王广径直走进书房,见父亲正在翻阅兵书。他将军中情况如实禀报,王凌放下手中兵书,叹了口气:“我本以为北部匈奴异动是首要之事,忽略了内部军心。看来,粮草之事得尽快解决,士兵家属也需妥善安置。”
王广接着说道:“父亲,还有一事。近日我听闻一些传言,说冀州有势力蠢蠢欲动,似与王昶有所勾结。我们虽重创王昶,但他在冀州人脉颇广,不可不防。”
王凌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街道,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有所耳闻。看来,我们不能只专注于北部防御,还得加强对冀州方向的侦察。你明日挑选几个得力之人,混入冀州境内,探听确切消息。”
王广领命而去。而在冀州那座隐秘庄园内,神秘人物正与几位族中长辈紧急商议。原来,他们收到消息,王凌在并州已有所警觉,开始加强内部整顿和外部侦察。这与王昶所言的 “防备松懈” 大相径庭。
“这王昶,莫不是在骗我们?” 一位长辈怒目圆睁,“若贸然出兵,怕是要中了王凌的圈套。”
神秘人物摇了摇头:“王昶兵败至此,他比我们更渴望复仇,应该不会故意欺骗。或许是这几日王凌察觉到了什么,临时改变了策略。”
另一位长辈捋着胡须,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轻易出兵。先按兵不动,看看王昶还有什么后招。同时,加强对庄园的戒备,以防王凌派人潜入。”
神秘人物点头称是。此时,王昶在自己房间内,心中焦虑万分。他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尽快说服神秘人物出兵,自己的复仇计划将遥遥无期。他决定冒险一试,直接去找神秘人物摊牌。
王昶不顾侍从阻拦,径直闯入神秘人物的房间。神秘人物正与一位谋士商议事情,见王昶如此鲁莽,脸色一沉:“王将军,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王昶扑通一声跪下:“大人,在下实在是心急如焚。我知道大人对出兵之事有所顾虑,但此时若不出手,再等下去,王凌必将彻底稳固并州,我们再无机会。”
神秘人物看着王昶,沉默片刻后说道:“王将军请起。实不相瞒,我们刚收到消息,王凌已加强防备,与你之前所言不符。你作何解释?”
王昶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大人,王凌老奸巨猾,定是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才临时加强防备。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胜算。他将大部分兵力调至北部边境,这是事实。我们可以避开他的主力,从侧翼进攻,再联合并州内部势力,定能打乱他的部署。”
神秘人物看向谋士,谋士微微点头:“王将军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风险还是太大。”
王昶咬咬牙:“大人,若此次计划成功,并州之地,大人可随意处置,在下绝无二话。若失败,在下愿以死谢罪。”
神秘人物被王昶的决绝打动,心中开始动摇。他沉思良久,说道:“好,我再信你一次。不过,出兵之前,我们必须再确认几件事。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王昶退出房间,心中既松了口气,又隐隐担忧。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在并州,王广派出的探子已潜入冀州境内。他们乔装成商人、流民,四处打听消息。其中一名探子在一家酒馆中,听到几个大汉谈论着那座隐秘庄园的事情。
“听说那庄园主最近和一个败军之将走得很近,好像要谋划什么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估计是想在冀州扩充势力呗。”
“可我听人说,他们的目标是并州,好像要帮那个败军之将夺回地盘。”
探子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靠近,又听了几句,确定他们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