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咦,野猴子,你说谁老大不小了,你才老大不小了呢。”或许这句话才是触发灵秀的开关,一句下来,小丫头立即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人家明明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别随随便便给人扣大帽子啊。”
“粉蜥蜴,就你还小姑娘呢?你看你脸上的厚皮简直都比刚刚那个肥婆奶奶……哎呀,好疼啊~”
“小雪貂,你又讨打是不啊?姑奶奶不教训……哎呀疼~”
俩丫头又掐起架来了,虽然有些聒噪,但总比之前那魂不守舍的轻浮好多了,向问天会心一笑。
冷清的街道确实寂静无比,再加上月黑暗影的如影随形,冷不丁间,乍得又是一声惊响!
“什、什么东西!?”
本来还在打闹的俩姐妹瞬间抱作一团,如果不是熟人相知的话,恐怕一刹那间还以为是个什么双头小奶咪呢。
“呃……不、不好意思啊,”向问天尴尬地挠了挠头,语气极为无耻和欠揍,“我刚刚实在没忍住,所以不小心放了一个屁……哎呀,疼疼疼!”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不由分说,这俩小姐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好你个野猴子,故意拿我们寻开心是吧?”
“问天哥哥真是太讨厌了,小瑶非得好好教训你一下不可,不许跑。”
物是人非的酒楼前,几人欢欢笑笑。
然而就在他们陷入打闹时,一直警惕的獴獴终于有动静了,尤其是它的那双黑金大眼,仿佛都凝聚出了一闪而过的电光。
“谁!?”
向问天随即而动,一边收起了嬉笑的嘴脸,一边还把俩丫头护在了身后,面色凝重地盯向暗处。
吱吱呀呀间,一片又一片的黑色布罩开始缓缓隆起,而且它们还像会蔓延似的,把向问天几人团团围在了中心。
灵秀和小瑶又抱作了一团,颤颤巍巍……
“在下不得已打扰了诸位,还望海涵,若是有不便之处,小弟这就带着舍妹离开,绝不侵犯。”
向问天以礼应对时,黑色布罩还逐渐撕开了缝隙,里面陆陆续续地钻出来了好多好多,犹如老鼠成精似的怪物?
“哇呀!”
这下灵秀和小瑶更是抱头惊叫,紧闭双眼以示不再打扰。
“诸位,在下冒失闯入是为轻礼,可倘若因此而被重罚,那在下也是万万不会束手就擒。”
这边向问天和獴獴已经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而对面乌泱泱的数量却依旧不予理会,眼看双方就要酿成大祸……
不过,就在这时,天地间居然诞生了一种琴音?
只听这琴音柔情悦耳,宛转悠扬,恍惚间,好像既有春风的愉快,也有秋叶的青睐,既能抚平人们心中的躁动,也能逐渐掀开掩月的影盖。
于是,当月光再次重新慢慢倾洒世间时,那围困向问天几人的怪物们也一一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些不是别人,正是被城里的那些荣华富贵和贪慕虚荣驱赶至此的,穷苦百姓。
皎洁的月光下,潮汐之力似有似无。
无形中,它们仿佛既拉扯了什么,同时又被限制了什么,于是只能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天地间,游魂孤勇。
“前辈,您、您这是太古遗音?”
所有人都坐在了一起,不过因为之前的种种芥蒂,所以灵秀和小瑶依旧紧紧靠着向问天和獴獴他们,而那些面黄肌瘦,枯骨如柴的人则是乖乖围坐在琴师旁边。
琴师前辈,是一个大约知天命的长须男子。
“少侠见笑了,在下何曾有那番本事求得真琴?不过是滥竽充数,东施效颦的仿制品罢了。”
“佩剑冲金聊暂据,匣琴流水自须弹。”向问天并无轻视意,反而更加敬重道,“前辈,您的琴音能够拨云见月,清心普善,像这样拟音化意的本事,真琴假琴,又有何言?不过是弹奏的工具罢了。”
“少侠心胸坦荡,正气凛然,真是世间少有,更难得少侠也对音律熟知几分。”
“不瞒前辈,晚辈曾有幸在五音坊跟着和声乐先生学过几音,不过由于晚辈生性愚钝,资质不纯,所以唯有单单赏乐还凑合可行。”
“少侠谦逊了,能够被和坊主看重,这可是人生莫大的荣耀啊,想当年,在下可是寤寐思服,却总是求之不得呢。”
说到这里,琴师明显一阵儿苦笑。
“还记得,和坊主总说我的琴音干涩伤律,乱脉亏身,根本不适合弹琴,然而当时年轻气盛的我根本不懂先生的本意,因此一气之下,怒砸木琴,发誓再也不碰,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在下才慢慢领悟了先生的意图啊,真是可惜,可叹……”
向问天转着眼珠看了一圈,当他发现这里的人都是目无光泽,面露两性时,他又把注意力放回了琴师。
“前辈,这就是您不愿离开此处的原因吗?”
“少侠不知,在下身后的酒楼就是家父以命相拼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