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誓存话没说完,进来两位妙龄女子,两女子一袭长衣,衣带飘飘,一橙一黄,煞惹人眼。
“好勒,客官您请坐,稍安勿躁!”
店小二见了美女,也不再顾的潘誓存,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用衣袖擦了一把桌子,憨笑着引两女子入座。
“是映橙与映黄师妹……”西风两眼放光,舔了一下嘴唇,策马伸脚在桌底踩了一脚西风,却还是没能挡住他的脱口而出。
潘誓存瞪了一眼西风,“小点声!你认识她们?”
上次围攻铁血岭,剑拔弩张的环境下,潘誓存去到之时,天剑七玫瑰早已败下阵来,所以对二人自然没有什么印象。
“我认识吗?”西风明白了策马那一脚的意思,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知如何收回,只好把目光投向策马。
策马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
“我问你呢!”潘誓存压低声音,怒道。
“嗯,嗯,认识,天剑七玫瑰之映橙映黄……”西风说完赶紧低下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七玫瑰?”潘誓存面露奸笑,眼睛贪婪的望着二人。
夜,像一块黑色的油纸布,慢慢浸染开来。
杨天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来到东方位的苍天洞内。
苍天洞的冰壁上画着三位二十八星宿神将之房日兔、心月狐与尾火虎,每一个刻像下都有相关释义。
“东方苍龙七宿,房为腹”。
“房四星,一名天龙。”
童谣云‘丙之晨,龙尾伏辰’。
读的杨天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干脆不再费脑筋,他透过面向东方的一面透亮的冰壁,向外望去。
此时皓月当空,撒下银白色的光,照亮着大地。杨天蹲下,双手托腮,发起呆来。
这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国破家亡,父亡母殒,而他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想到此,杨天不禁鼻头发酸,视线变模糊……
“臭小子,想心事呢?”
是任沉浮的声音,杨天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后,是他步伐轻盈,还是自己心事太重,杨天起身擦了一把眼睛,才慢慢转过身来,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
“男人志在四方,何处不是家?”任沉浮看到了杨天微微发红的眼眶,
“自古名人志士况且命运多舛,何况于我等凡夫俗子,是不是?”
“这么多年来,您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杨天重重的点点头,看着任沉浮。
“在这里,我有一个最好的朋友!”任沉浮故弄玄虚的说道。
“谁?”杨天不可置信的左右张望,“大晚上的,你可别吓我!”杨天战战兢兢的望着任沉浮,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甚是吓人。
“孤独!哈哈哈,人要学会与孤独作伴,在这里,孤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任沉浮看着慌张的杨天,哈哈大笑。
“看到墙上的刻像没有,这是二十八星宿神将,分布在这里的九个洞之内,这九个洞就代表九重天……”任沉浮耐心的讲解着,杨天眼睛都不眨一下,细心的听着。
“什么是九天?”杨天问道,眼里满是疑惑。
“一为始,九为极,世间天地万物,莫不是以九为尊。作为上古洪荒神兽,逢九者,那都是法力通天,万法不侵,是不是?”杨天重重点点头,九天玄女,九天圣母的神话故事,父亲给他讲过很多。
“神兽皆有灵性,晓世间人语,通世间万事,洪荒四大九首神兽更是懂阴阳,避生死,诸神退让。九天鲲鹏神功,就是我师父施九天根据九重天与二十八星宿神将所创!”
月光如银,温柔的撒在二人的脸上。
任沉浮讲到动情处,声音洪亮,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在白色的月光里轻飘飘的散落在地。
“你身上有八股真气,看得出经过梳理,却还是很杂乱,不成系统,难以发挥威力,可惜我没了武功,不能用内力帮你梳理,只能教你一些内功心法,能不能梳理成,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任沉浮语重心长的对杨天说道,此情此景,从他身上,杨天看到了父亲的影子,看到了杨唤与卓鲁升的影子,因为他们也曾这样耐心的指导过自己。
“屏气凝神!”
任沉浮忽然扶正杨天,双手压住其双臂,杨天照做,微闭双眼,屏气凝神。
“东方苍天,何为苍天,苍天代表着春天、生长、繁衍,是生命的源泉!”
任沉浮在杨天身周踱步轻语。
“自提一股丹田之气,当为一股浩然之气,任其沿督脉上行……”
任沉浮右脚插于杨天双脚内侧,左提右拉,分开杨天双脚,随后伸手拉出其右掌,随即转身绕道其身后,在其脊背轻拍三处穴位……
“气提大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