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的人清醒过来，纷纷作鸟兽散。

    混乱的场面中，孙毅杰少有地落下了眼泪，面对挚友杀死心爱之人的场面，面对物吞下来不及告别的陈珊珊的尸体。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

    赵文龙眼里只有孙毅杰。他疾步上前，想再次像刚才那样用手贯穿孙毅杰的腹部。

    孙毅杰灵敏地躲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林里跑去。

    “走吧，成果。”渔子霏拉成果离开。

    “乱套了，乱套了……”成果嘴里一直叨叨着这句话。

    成果、杜莱优、渔子霏三人往密林中跑去，再次和大家分开。

    说是密林不如说是长满花草树木的城市建筑。大部分水泥建筑都屹立着没有倒塌，参天大树将水泥建筑里里外外地包裹着。换种角度想，这些树根枝丫就犹如电子肌，水泥建筑如同人体，两者缠绕结合，形成这一片高低起伏的密林。

    成果三人兜兜转转，准备停下来商量对策时，远处隐约看到站着一人。

    “是语。”成果说。

    这似乎是宿命相遇一样，成果叫杜莱优和渔子霏两人先行离开。他则往语那边走去。

    渔子霏不放心成果，但是被杜莱优强行拉着离开。

    成果慢慢走近语身边，在距三米处停下。

    语也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直站在原地等待成果地靠近。

    “为什么要消灭除不老人之外的所有人？”成果问。

    “人是有分高低贵贱的，除了不老人，其他人都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不老人是进化的产物，对于你们这些日食三餐，依靠繁殖传承的人，是被自然所淘汰的产物。”语说。

    “凭什么由你们来界定标准，界定谁能够生存。”成果说。

    “看这身体就知道。只要不是危急生命的伤害，我们不老人都能够治愈，这就是进化的力量。你们这些血肉之躯，只需腹部捅上一刀就会毙命。可怜之极。”语说完往成果身边靠上一步，继续说道：“优胜劣汰乃自然选择，你踩死一只蚂蚁需要问理由吗？你们享受荤腥的时候会想过提供躯体的动物的感受？”

    “我们是人。”成果说。

    “这是你们自己赋予的说法。在我们不老人看来，你们并不是人。”语说。

    “奇曾经问过我，'你记起那串数字了吗'。这句话应给是愿望女神瑟康·莎斯妮斯托奇告诉我的。你们不老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成果问。

    听到愿望女神这词，语激动地往成果身边靠近，“愿望女神，你见过？”

    “我没见过。奇大概是见过。”成果说。

    “奇居然见过。”语低头沉思着。

    “你们为何信奉愿望女神？”成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