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开始安装,在蒙皮之后,一个个安全的甬道,肉眼可见的出现了。
这就是赵武生的谋划,如果直接立八十个深入地下,数根大梁合围的木桩,那是肯定不行的。
但要是建立一个大木棚,用大盾材料两层挡住,那就能临时出现一个安全位置。
后营在下方挖土,埋木头,才有可能低伤亡完成任务。
龙骧军,行军主簿刘忠武只管下令,
他十六营统领赵武生,就能负责完成,一流将领办事,就这么简单。
“糟了,快去拿火油罐,烧了那些甬道。”
“他这是要毁了玉璧城,快去,不能让赵国埋下木桩。”
突厥人的墩台里,一个老者眼眸闪过担忧,急切的下达指令。
不到片刻,几十个拿火油罐的突厥人,出现在了玉璧城头。
当面,烧甬道?!
十六营的弓弩手,那是吃素的?哪能让突厥兵卒动手。
只见盾阵中,猛然开出一瞬即逝的口子,
锐利的十六营弩弓手,用羽箭压着城头,欲丢火油罐的突厥人根本出不去。
赵武生军令很明确,敌人弓箭可以放,强弩可以射,
但想丢火罐,那是做梦。
不愧是一支龙骧军,四支十六营。
这西军第一的步卒,打的确实有章法。
节奏、关键点、战场妙招,十六营的兵卒全部具备。
就这样,时间一息一息的过,
十几万各地来的宗族兵马,六七万草原首领,
从憧憬赵军被乱箭射崩溃,到希望突厥人的烈火烧了他们的甬道,
可玉璧城的突厥人,今天太令人失望了,他们打的特别软。
这会,山顶石头城上,连弓箭都有气无力了,
更可恶的是,突厥人竟然放弃了火油罐,
这种情况,大盾下,赵武生眼里闪过轻蔑。
突厥人兵马太少,经不起消耗,继续冒险又烧不了,干脆就不烧了。
刘忠武要干嘛,他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赵武生就明白了。
玉璧城的南面有六丈高,全为石块混合黏土堆叠。
此城面坡,险峻无比,加上汝墙的高度,足足接近六丈半(约十六米)。
可只要是黏土混合的城墙,就必然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猛撞。
草原人没有烧砖的工艺,他们建立玉璧城的方法也不是夯土包砖。
只要猛撞,玉璧城的城墙就会一点点掉落,超过某个临界点,玉璧城就塌陷了。
可一般来说,如此高的大坡,如此高的城墙,巨型冲车根本没有下力点。
所以刘忠武才会想到立大桩。
这些堪比起重器械的多木头捆扎桩基,一旦深埋地下。
届时成百上千人,下拉上推,万众一心,就能撞碎玉璧城。
当然,这些都建立在,赵人拥有强大的工匠技艺和兵马足够的基础上。
漠北的大风,
吹起了玉璧城的悲歌。
苍凉的号角中,十台巨大的撞城车,在赵兵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中,缓缓拉上大坡。
而与士气高昂的赵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玉璧城头,弓箭越来越少了。
龙骧军大纛下,
刘忠武目光炯炯,眼里闪过兴奋。
十六营太强了,高职业化的水准,悍不畏死的斗志,
配上赵武生这种将领,简直是虎狼之军。
一个个巨大的桩基,在甬道下,渐渐深埋大坡。
铁链、牛筋长绳、冲车、数万兵马,全部蠢蠢欲动。
随着一声声桩基完成的哨音。
成功了,
一切都成功了。
这一刻,儒甲大将,兴奋极了。
玉璧城,这块铁板,终归还是被他刘忠武拿下了。
西军战场之王,刘忠武走出土台盾阵,
他拔出武川短剑,挺拔如松,威风凛凛,
对着身后,十几万兵卒歇斯底里的怒吼,
“龙骧军,万胜!赵国,万胜!”
“行军总管刘忠武起誓,若不能攻陷玉璧城,忠武提头来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