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修炼,分明是“冰火剥骨”!可谁都不知道的是,此刻熊烈的体内早已是万佛堂后山小和尚送的玉骨,火焰在外烘烤,真寒之意在内冲撞,两种极端力量在他皮肉间剧烈交锋:被烧得发红的皮肤刚起满水泡,真寒之意便如冰针般扎入,水泡瞬间冻成冰晶,又在冰火交击下炸裂,血水混着冰水淌下,焦糊的表皮一层层脱落。可每脱落一层,底下新生的肌肤便覆上一层薄冰,真寒之意带着玄冰之力涤荡肌理,将火焰灼烧留下的杂质与燥热气血一同逼出,化作缕缕白烟。他疼得浑身抽搐,意识在火焰的燥热与寒冰的酷寒间反复拉扯,却死死守住心神——正是这濒死的逼迫,让体内的真寒之意愈发凝练,口诀念至最后一句时,真寒之意骤然爆发,周身肌肤瞬间凝出一层莹白的冰甲,随即又隐入皮下,露出的肌肤泛着玉石般的冰润光泽,“玄冰淬体诀”第一层,竟在金乌烈焰的围困中强行修成!
“乘势而上!第二层‘霜脉诀’——寒脉如川,霜行经络;真意凝霜,脉通九曲;火炼冰脉,刚柔并济;气贯霜河,通体皆寒! 用你的真寒之意,冲开经脉!”
熊烈咬碎牙关,将胸中的真寒之意尽数灌注体内。若说第一层是“淬肤”,第二层便是“炼脉”——这股代表着凛冬酷寒的冰色气流,顺着经络冲击被金乌火焰烤得温热的经脉,所过之处,脉壁凝结出一层薄霜,原本柔软的经络渐渐变得如冰玉般坚韧,正是“霜脉”初成的迹象。金乌真火的热力从体外渗透,在脉中与冰流相撞,“嗤嗤”声里白雾蒸腾,反倒似一双无形的手,将真寒之意“逼”得愈发凝练。
可就在真寒之意即将冲开最后一条主脉时,识海内那团代表着春日生机的绿色光团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它似被这彻骨的“冬寒”激怒,无数翠绿如藤蔓的气丝从识海及周身窜出,顺着经脉疯长——那是春的气息,带着破土而出的蓬勃暖意,每一缕气丝都像初生的嫩芽,要将经脉里的“冬寒”彻底驱散。
“呃啊!”熊烈疼得浑身抽搐,经脉中瞬间掀起“春与冬”的死斗。真寒之意凝成的冰流本在稳步推进,却被绿芽气丝死死缠住:绿丝带着春日的温热,缠上冰流便试图将其消融,化作滋养自身的水汽;而真寒之意也不甘示弱,冰流翻涌间,将绿丝冻成冰晶,再借冲击之力撞碎,冰晶落地化作的水汽,又被金乌火焰烤成白烟。这是两种极致力量的不容——春要复苏,冬要冰封,一个想让经脉恢复温热生机,一个要将经络铸造成永恒冰脉,狭窄的脉道里,绿意与冰色互相吞噬,熊烈的经脉被拉扯得又胀又痛,似要随时爆裂。
“不可硬拼!”熊烈识海内一位老者的声音突然穿透剧痛,“春冬本是轮回,并非死敌!试着用真寒之意裹住绿芽气丝,而非冰封它!以柔克刚。”
此刻三只金乌化身在天穹盘旋,金色羽翼抖落的刹那,万千焰羽如流星雨般坠下——那不是寻常火焰,而是凝实如金铁的火刃,尖端裹着扭曲的热浪,连空气都被烧得泛起波纹,远远望去,整片天空都像被烧红的熔炉,连云层都化作了焦黑的烟絮。
“轰!”
第一波火刃砸落时,熊烈只觉头皮发麻,玄冰淬体诀第一层凝出的淡蓝冰甲瞬间被火刃洞穿,细碎冰碴飞溅的同时,火刃已扎进肩颈皮肉。“呃啊!”他痛得闷吼出声,滚烫的火劲顺着伤口往经脉里钻,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血管里乱刺,左臂经脉瞬间鼓胀起来,皮肤下隐隐能看到青筋与火劲交织的红痕。
他本能地催发真寒之意,想将火劲逼出体外。可这股冰寒刚涌到肩颈经脉,便猛地撞上一团躁动的温热——魂体深处的绿芽正被火劲灼烤得濒临枯萎,翠绿藤蔓蜷缩着,却仍倔强地裹着一丝生机,此刻与真寒相撞,竟像是濒死的野兽般反扑,藤蔓带着灼热的生机狠狠抽向冰寒,二者在鼓胀的经脉里轰然炸开!
“噗!”熊烈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视线瞬间模糊。真寒之意在经脉里凝成冰刺,将脉壁划得鲜血淋漓;绿芽的藤蔓也被冰刺戳得汁液飞溅,连带着魂体都传来撕裂般的疼。他扶着岩壁跪倒在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瞬间被蒸腾成白雾——这哪是炼化力量,分明是要被体内的冰火两股力量撕碎!
可天穹上的金乌并未留情,第二波火刃已如潮水般涌来,这次竟直奔他丹田要害!熊烈瞳孔骤缩,若丹田被火刃击中,别说炼化力量,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他咬牙猛地站直身体,强行催动丹田内所有真寒之意,尽数涌向丹田外的经脉——他要借这股冰寒冲击经脉,试着冲破玄冰淬体诀第二层的桎梏,用淬精淬脉的力量抵御火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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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真寒之意在经脉里奔涌,撞上脉壁的瞬间,冰裂声清晰可闻。未淬炼的经脉本就脆弱,此刻被冰寒与火劲双重撕扯,竟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每一次裂痕扩大,熊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