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真灵当即动了全力,默默催动周身寒气,在茧身内壁凝出一层薄霜,刚与扑来的烈火相撞,便“滋滋”化成细雾,稳稳抵挡住了最灼人的火气。另一侧的土灵,裹着本命黄土息壤早被烤得发紧,一边扯着嗓子喊:“要死了,要烤死了!这下小爷是真要完蛋了!”,一边下意识加大灵力,推着土茧往阵中空旷处滚——土茧瞬间化作圆滚滚的火球,越滚越快,身后还拖出一道淡淡的火痕。
茧心的熊烈,刚进阵时被热浪裹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满心都是“要窒息在火里”的恐慌。可随着土茧越滚越快,阵中烈火没法长时间炙烤茧身同一处,再加上寒冰真灵持续送进来的凉意,他胸口的闷胀感渐渐消退,恍惚间竟觉得,夏炽阵的炙烤温度,好像也能勉强接受了。
夏炽阵内,烈火焰浪如海啸般翻腾,地上是咕嘟冒泡的赤红火浆,空中是缠裹着火星的灼热气流,连光线都被烧得扭曲,活脱脱一座被烈火吞噬的炼狱。而在这片火海中,土灵以本命黄土息壤凝筑的土茧,正裹挟着寒冰真灵与茧心的熊烈,如一颗失控的火球般疯狂滚动——时而碾过滚烫的火浆,溅起半丈高的火浪;时而腾空跃起,撞开迎面扑来的焰柱,周身每一寸息壤都在被烈火灼烧,烤得焦黑的碎块如碎屑般簌簌往下掉,在身后留下一串转瞬被烈火吞没的痕迹。
土茧外层的息壤早已被烧得发脆,每一次滚动都伴随着“噼啪”的碎裂声,土灵疼得在茧壁内侧直抽气,却不敢有半分松懈,拼尽全力催动灵力,一边补着被烧穿的息壤,一边借着烈火的推力加快速度,只盼着能靠这股冲劲少受些灼烧。藏在息壤内层的寒冰真灵,自始至终沉心静气,将周身寒气尽数凝在茧身内壁,凝成一层厚约半指的霜甲,霜甲遇热不断融化成带着凉意的雾汽,又被寒冰真灵及时补上新的霜层,硬生生在烈火与茧心之间隔出一道清凉屏障。
也正因如此,茧心的熊烈竟未被烈火的炙烤侵扰分毫。起初进阵时的灼热气浪早已消散,此刻他稳稳立在茧心,指尖甚至能触到内壁霜甲的凉意,看着外界烈火翻腾、土茧疯狂穿梭的景象,胸中热血骤然翻涌。当土茧再一次腾空,撞碎一团巨大的焰浪,又稳稳落回火浆之上,借着惯性滚得更快时,熊烈猛地攥紧拳头,朝着这片烈火炼狱朗声暴喝:“无敌风火轮!”
这声呐喊如惊雷般炸响,瞬间盖过了火焰的“噼啪”声与息壤的碎裂声。话音刚落,熊烈骤然催动自身灵力,顺着土灵的滚动力道注入茧身——土茧的速度瞬间再提数倍,周身被卷动的烈火焰浪形成一道旋转的火环,将四周扑来的火流尽数挡开;原本簌簌掉落的息壤碎块,竟在灵力的牵引下,暂时凝在火环边缘,与寒冰真灵的霜雾交织出红白相间的光痕。土灵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跟着熊烈的节奏发力,土茧如一道穿梭在火海中的闪电,在夏炽阵的空中、地下肆意驰骋,连阵中心梧桐虚影旁的金乌真身,都不由得侧目望向这团搅动了整片火狱的“风火轮”。
夏炽阵内火浪翻涌,幽蓝焰柱交错纵横,赤红火浆在地面咕嘟冒泡,连空气都被烤得发脆。由土灵拼着本命息壤、寒冰真灵耗着本源寒气凝筑的土茧,此刻活脱脱就是一团失控的“无敌风火轮”,在这片火狱中不管不顾地撒野,没有半分章法,更不避任何阻碍。
它时而一头扎进翻涌的赤红火浆,浆面瞬间炸开,滚烫的熔岩“啪嗒”粘满茧身外层,连息壤的缝隙里都嵌进了暗红浆粒;借着扎浆的反冲力,土茧猛地腾空数丈,高速翻滚的力道又将大半没粘牢的熔岩甩飞,有的砸进火浆溅起小浪,有的落在焦黑阵壁上,瞬间引燃新的火苗。可刚甩掉一批熔岩,腾空时又撞上迎面扑来的幽蓝焰柱,焰柱被撞得“轰”地炸开,灼人的烈火与细碎火星又密密麻麻粘在茧身,把本就焦黑的息壤又裹上一层火痕。
周身被烈火灼得发脆的息壤,随着每一次冲撞、翻滚簌簌掉落,刚掉进火里就被焚成飞灰。土灵疼得在茧壁内侧闷哼,却不敢有半分停顿,立刻咬着牙抽扯本命息壤,带着自身灵力的黄土顺着茧壁滑下,精准补全掉落的缺口——补完刚稳住身形,土茧又擦着阵壁往另一侧冲去,新粘的熔岩与烈火还没来得及清理,又有新的火屑、浆粒趁隙粘上来。
就这么边撞边补、边滚边甩,土茧始终带着一身烈火与熔岩在火狱里横冲直撞,不仅没被阻碍拦停,反倒把原本规整的火阵搅得乱象丛生,火星与熔岩碎粒在身后拖出长长的残影,格外扎眼。肆无忌惮得彻底搅乱了这片火狱。
阵中心梧桐虚影上的金乌真身,从最初的冷眼旁观,到后来的皱眉生疑,再到此刻的怒火焚心,只用了短短片刻。它原以为土茧是被真火烤得失了智,没多久就会化为飞灰,可眼前这团土茧不仅没被焚化,反倒借着阵火肆意驰骋,自己苦心布下的烈火地狱,竟成了他们撒野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