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下了,再细看时,只见她的脸色异常地惨白,跟在战场上受重伤昏迷的将士一个样。
韩翊朝她看了眼,再瞧了瞧车外,什么都没有。与塞上相接的地方,莫说是医士,就算是人烟,百十来里能看到一处都算不错了。
他只得让御夫加紧赶路,好快一步回到栎阳,宫中的医士他熟,多塞点财帛,他们会好好救治王姬的。
“诶,大情种。如果刘邦宫里的那一位不回来,等她好起来后,你是打算持她还是我侄女当主母?”
人都成这样了,项伯还在开玩笑,韩翊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来了句,
“谁能尽心尽力地照顾家里的老人和小孩,谁就是当家主母,这还用问吗?”
当然不能是铃儿,她是刘邦的间者,现在韩翊对刘邦有用,他对韩家很是客气,如果汉胜楚,韩翊在刘邦跟前没了用,谁知道他会不会像以前那厚待韩翊的家人。
“告诉你个秘密。我听说,匈奴对她用了刑,看她这样,像是下作不下作的刑罚都受了个遍,就这样的,你还要,口味真重。”
说罢,项伯仰天狂笑两声,便骑马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