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朝四下里瞧了瞧,便小心翼翼地从来路出去了。
“你家的族人也不过如此。你还有女户在衙署呢,就开始吃绝户了!”
韩翊满脸的得意。仓慈的心思算是他见过的女娘中相当缜密的了,还是输给了在人性认知上略胜一筹的他。
“是吗?仓欢家想吃,就消化得了?”
仓慈一点也不慌乱。她在汉宫里这些年,对汉国的律例懂得比一般人多,她要的就是仓欢家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
“敖仓是天下大仓。前朝时我家的房子和田产,就是朝廷给配置的。
我爹故去的时间有些尴尬,上头一时半会没来得及收回去而已。
早在半年前,王上就令底下郡县把我家在洛阳这种类型的房屋田产作过登记。
我出宫前还专门查了下,我家的旧宅田地,那可是一点儿不差地都登记了的。这些都归少府在管。
你说明儿个我到上头打一声招呼,仓欢家落了个空欢喜之后,他们送族长的那些个好处,还拿不拿得回来?”
仓慈说得很笃定。
她出宫门前,吕雉告诉过她,刘邦开过口,念着当初汉国拿敖仓时她立下的大功,她可以承袭她阿爷当年的好处。
本来她不想与仓欢家计较,没想到那家人势利得没了人味,那她也没必要留手了。
“那我呢?”韩翊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