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排末。如此一来，你让我等研究了一辈子儒学的老骨头何去何从？”

    李大人是个聪明人，作为南冥的儒学大家，显然心对我的新令十分抗拒的，但他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顶撞我。否则，他们全族都会遭殃，所以他用了一种较委婉的说法，来表示自己内心的多少不满。

    “你们原来干嘛，现在依然如此。业余时间，尔等依旧饮酒作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若有朋自远方来，既来之则安之。”我这一句话虽然狗屁不通，但是也有部分聪明人心领神会。

    不过，作为老学究的李大人，则对我的一番说辞十分不满，他认为这是我在故意羞辱他们的儒学。李大人神色一正，严词道：“大王！九州各国尊儒风盛行，儒学正当鼎盛之时！大王此举，定会招致九州各地大儒的口诛笔伐！”

    我早做好了跟这些老酸儒打口水仗的准备，听了李大人的话，也不生气，反而摇头微笑道：“李大人，你这么说错了。其实，在本王看来，儒家之说在于世间善与美，却从未点破这世道那些丑恶的面孔，对于太平盛世而言，儒家思想应该传播于天下。而对于救国、强国而言，法，无疑才是最好的武器。”

    “哼，若真是如此，那为何史书从无可考之证据？道不过三代，法不二后王！”李大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本义，言语也开始有些偏执了。

    “呵呵，‘人之初性本善’，此语无错，但也正因如此，导致师学偏颇。本王以为，人的本性，善和恶两种因素都有，有的人天生善多一点，有的人恶多一点；这与遗传基因有关。后天的环境和他人引导，使一些人弃恶扬善，也使一些人恶贯满盈，所以，我们更应该以‘法’来约束人们的行为。”

    我顿了顿，借着说：“九州诸国历来以‘性本善’制定政策，而自本王开始，我南冥国，一切以‘性本恶’为前提。我们要坚持‘无赖原则’，在制定政策时，假定人人都是无赖。连刚出生的婴孩也一样，婴孩出生之后，父母亲友要对其进行良好的引导；待其进入学堂之后，师长再对其进行各方面的教育，为其人生规定一个框架，使其在这个无形的约束力当成长。”

    我见李大人又准备开口，急忙问道：“李大人，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对，本王以儒家为尊，法家次之如何？”

    “好！”李大人暗想，自己堂堂大儒，难道还猜不出一个谜题么，当下不由得在心有些不满。

    “打个方。李大人现为一郡之太守，在你治下有两个县，左右为邻，在两县之间是条宽大的河流。此河，水流湍急，一遇暴雨会洪水泛滥。连续三年，河东县一直报，说暴雨连天，洪水决堤，河东县令率领全县老幼抗洪抢险、奋战一线，终于将损失降到最低；而河西县却无任何生息，县令功绩一般，平平无。”我看着李大人，笑问道，“那么李大人，你认为，这个河东与河西两县的县令如何？”

    李大人脑子都不过，直接回答道：“自然是河东县令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