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她昨天又通宵了，此时偌大的训练场里处处都弥漫着浓郁的终焉魔力。
迪克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选择在一旁观看。
嗡——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爱丽丝面前的空间开始扭曲，很快就形成一道半径数十米的旋涡。
经过成百上千次的练习，终焉召唤术在爱丽丝的施展下，行云流水，宛若呼吸般自然。
单论熟练度，爱丽丝显然已经达到了最顶峰，她的操作无可挑剔。
看着还在不断扩大的空间旋涡，迪克下意识喃喃道：“要成功了吗……”
别的不说，光看这阵仗，就足以说明爱丽丝召唤的魔兽不弱，等级不可能低。
下一秒，在迪克期待的目光中，一只通体黝黑的……可爱小猫，从空间旋涡里跳出。
喵~？
“……”
迪克眉头一皱，认出这是南冥大陆的黑煞猫，主要是通过释放毒雾来杀敌，正面战力不太行。
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其实并不算失败，因为这只黑煞猫是49级，跟爱丽丝的51级相差不远。
比起前些天，爱丽丝召唤那些十几级的宠物、食物，她已经算是进步显着了。
喵～
黑煞猫来到爱丽丝身旁夹了一声，随后伸出柔软的粉舌，轻轻舔舐着她的脚踝。
见状，迪克面露古怪，因为这看上去和宠物猫如出一辙。
爱丽丝面露忧愁，蹲下将黑煞猫抱在怀中，叹息道：“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为什么我总是召唤出这种魔兽……”
“给我看看。”
迪克瞬身来到爱丽丝身旁，伸手索要黑煞猫，他要验证心中的某个猜想。
“哇啊！迪克？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爱丽丝被吓了一跳，但很快还是将怀中的黑煞猫递给迪克，俏脸有些局促。
距离迪克规定的一周时间，已经没剩多少了，可她召唤出的魔兽，仍不尽如人意。
比起第六十六世的爱丽丝召唤万千巨兽，形成兽潮，横推诸国的这种霸气之举……
这一世的爱丽丝，似乎更适合开一家宠物店，售卖各种能提供情绪价值的魔宠。
果然，在撸了撸黑煞猫后，迪克发现它性格温顺，来者不拒，是宠物的不二之选。
几番询问，迪克得知爱丽丝自从练习以来，所召唤的尽是这种没啥战力的魔兽。
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爱丽丝后边成功召唤出高于自身等级的魔兽，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由于等级不够，爱丽丝暂时无法控制召唤兽的具体种类，虽然情有可原，但也不能尽是一些小可爱吧。
反观主宰爱丽丝，祂在低等级时所召唤的魔兽，基本全是一些战力凶悍的大体型魔兽。
明明施术情况一样，可两者召唤的结果却截然相反！
“迪克，我的天赋是不是……不太行？”
见爱丽丝开始自我怀疑，迪克当即摇头否定，“你是t1级别的魔女，天赋不可能弱！”
说到底，爱丽丝能成功施展终焉召唤术，这就已经是她惊才绝艳的证明了。
“那为何……”
“应该是心境的问题，你与主宰爱丽丝的心境不同，这一点也体现在召唤术上。”
迪克想起了一个关于召唤术的学术理论——兽如其人！
简单来说，就是在召唤术不可控的情况下，召唤兽的种类、性格、战力，取决于法师本人的心境。
这一世的爱丽丝，顺风顺水，跟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用愁，危机感几乎为零。
而第六十六世的爱丽丝，艰难困苦，家破人亡，几乎每天都在逃命，朝不保夕。
一个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得到夸奖，为了跟迪克亲热……
另一个则是为了活下去，为了给家人朋友复仇，为了证道最强……
两者心境差别极大，所召唤出来的魔兽又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而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其实并不复杂，让爱丽丝接收第六十六世的记忆，体验主宰爱丽丝的人生即可。
当然，大后期的记忆就免了。
如果让爱丽丝看到，她曾经囚禁并羞辱自己好几年，搞不好会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
在和众女的战争中，迪克还是喜欢做骑士，并不喜欢当战马。
……
一小时后，迪克与爱丽丝来到军营最深处的地牢，这里早已经被改造成了酒店套房。
干净整洁的地面，舒适柔软的床铺，温暖干燥的空气……毫不客气的说，这里甚至比一般士兵的住宿条件还好。
毕竟杨桃并不算犯人，她在迪克和伊苏尔娜的担保下，已经转型成为“线人”，协助神机魔女的抓捕工作。
至于之前的袭击，迪克给出的解释是，杨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