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吕布、徐荣、张辽、张飞、马超、麹义等人,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些许。
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多日来第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虽然艰辛,但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出。
“固定绳索!两岸都要固定牢靠!”顾衍大声命令道。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
两边都在深埋木桩。
他们将绳索死死地缠绕在木桩之上,并打上牢固的绳结。
在对岸,先期抵达的士兵们也用同样的方法,将绳索的另一端牢牢固定。
有了这根横贯江面的主绳索作为引导和凭借,后续的渡河就变得相对简单和安全了许多。
但仅有这一根绳索是不够的。
不过通过这一根绳索,让渡河变得简单许多。
在顾衍的命令下。
又陆续送过四根绳索,也分别用木桩,缠绕在一起。
多根绳索牵绊在一起,变得更加牢固,更加安全。
“后续部队,依次渡河!”顾衍下令:“将羊皮筏子系在主绳上,借助绳索之力,控制方向,向对岸进发!”
后续的士兵们,将一个个羊皮筏子推入水中。
他们在筏子上系上一个活套,套在主绳索上。
这样一来,筏子就不会被完全冲向下游失控,士兵们可以通过拉动绳索,或者在筏子两侧划水,更有效地控制筏子向对岸移动。
渡河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一批又一批的士兵,以及他们携带的武器、装备、粮草,开始源源不断地通过这条绳索通道,抵达对岸。
河面上,一时间出现了数十个羊皮筏子同时在水中行进的景象。
虽然依旧颠簸,依旧需要与水流搏斗,但有了绳索的保障,士兵们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从容。
“主公,牲畜怎么办?”徐荣来到顾衍身边,面带忧色地问道。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
普通的牛羊等牲畜,不通水性,而且容易受惊。
一旦在河心受惊挣扎,很可能导致筏子倾覆。
顾衍沉吟片刻,果断道:“将它们四蹄捆绑结实,放倒在筏子上,用绳网罩住固定!派经验最丰富,胆子最大,水性最好的士兵护送,一次少渡几只,小心慢行!”
命令传达下去。
士兵们找来粗绳和绳网。
几个人合力,才能将一头惊恐不安的牛或者几只咩咩乱叫的羊按倒在地,用绳索将它们的四蹄牢牢捆住,使其无法动弹。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抬上羊皮筏子,再用绳网从上方罩住,将牲畜和筏子紧密地固定在一起。
运送牲畜的筏子,行进得格外缓慢和小心。
护送的士兵不仅要控制筏子,还要时刻安抚受惊的牲畜,防止它们过度挣扎。
每一次筏子的颠簸,都让岸上的人们心惊肉跳。
幸运的是,在付出了更多的精力和时间之后,这些重要的牲畜,也一批批安全抵达了对岸。
最后,轮到了战马。
战马是军队的宝贵财富,尤其是顾衍麾下的这些精锐骑兵的坐骑,都是特殊培育的战马。
与普通牲畜不同,马,天生是会游泳的。
“给马匹也绑上羊皮气囊,系在腹部两侧。”顾衍观察着那些躁动不安的战马,下达了新的指令。“不需要太多,几个即可,作为辅助。”
士兵们牵过战马,一边轻声安抚,一边熟练地将几个充气的羊皮囊绑在马腹两侧。
战马虽然有些不安地打着响鼻,刨着蹄子,但在主人的安抚下,大多还算配合。
“将缰绳延长,一端系在马头上,另一端,绑在同行的羊皮筏子上!”顾衍继续吩咐:“让马匹自己游过去,筏子在一旁牵引和护卫!”
这个方法显然比运送牛羊要高明得多。
士兵们牵着系好了气囊的战马,来到河边。
战马似乎天生对宽阔的水面有些畏惧,起初不肯下水。
士兵们耐心地引导着,拉着缰绳,有的甚至自己先跳入浅水中,做出示范。
终于,第一匹胆子较大的战马,在主人的牵引和催促下,试探着踏入了冰冷的河水。
水流冲击着它的四肢,它有些惊慌地嘶鸣了一声,但很快就在水中找到了平衡。
“驾!”士兵在旁边的筏子上发出指令。
战马扬起头,开始凭借本能,奋力划动四蹄。
它的身体在水中起伏,腹部的气囊提供了一些额外的浮力,让它不至于太过吃力。
长长的缰绳被牵在旁边的羊皮筏子上,筏子上的士兵控制着方向,既是引导,也是一种保护。
很快,越来越多的战马被牵引下水。
河面上出现了一幕奇特的景象。
一个个羊皮筏子旁边,都跟着一匹或数匹奋力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