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我那些同僚的行为在先,阁下既然还愿意与我沟通,那应当是对如今的壁炉之家有着充足的了解。”
因为愚人众内部的种种政策和在外受到的猜疑,想着从愚人众脱离的成员不计其数,但那些训练有素的暗杀者本就是为此而存在。
虽然从结果来看只有其中极小一部分拥有自由行动的机会,选择了前往须弥,
但阿蕾奇诺确信那些人就如同自己一样,对于至冬并无忠诚可言,泄露的各种情报自然也不在少数。
“的确,自从须弥禁止愚人众入境之后,前来须弥自首的愚人众成员为数众多,
而从如今壁炉之家对成员的保护中,我推断出他们的「家主」并不像某些家伙一样疯狂且极端,大概还处在可以交流的范畴之内。”
“而从今天的这场谈话看来,我的判断并没有出错。”
如今的壁炉之家虽然依旧无法脱离,但从那些俘虏的口中,林枫得知作为家主的阿蕾奇诺在让成员行动时,常常会公然拒绝其他执行官那些不合理的委派,面对博士时的态度更是极不给面子。
对比起上一任仆人的配合,这无疑导致了其他执行官对她的印象普遍都不太好。
但或许也正是因此,那些“不太有才能”的孩子才能活下来,甚至有机会谋划着跑来教令院找茬,借此脱离愚人众的控制。
“——抛开那些无趣的社交辞令与试探,你的诉求我已经清楚,他们两个的状态我在刚才也检查过,
「失去了关于壁炉之家的记忆」,这样的处理手段对于合作方来说的确算得上贴心。”
“而关于你最开始的提议,我的答案是「可以」。”
“相比起其他国度,须弥并不缺乏排除威胁的手段,
倘若你送来的人愿意接受针对记忆的检测,那么在满足条件的情况下,教令院可以接收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并且为他们安排新的身份。”
不仅仅是须弥,整个提瓦特上基本上都呈现出地广人稀的态势,接收这些已经被无害化的孤儿原本就算不上什么很亏的事情。
除此之外,根据林枫对阿蕾奇诺的了解,在这种处于弱势方的谈判之中,她必然也会为此追加等量的代价。
“.”
“真是意外。”
“即便是我的那些同僚或许也想不到,最终反倒是与愚人众关系最差的须弥,成为了这些「淘汰者」的去处。”
口中说着意外,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就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这次协商会成功的如此轻易,阿蕾奇诺最终也还是少见的沉默了片刻。
摇了摇头,如同终于放下了心中一个困扰了许久的难题,
她看向面前的学者,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么,愿意和我这位愚人众执行官合作的原因是什么,我又要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对教令院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这个备受警惕的执行官身份。”
“相差不远,从你的态度中,我已经得到了足够有价值的回报,这场见面本身的价值足够高昂。”
“阿蕾奇诺小姐,你远不像其他执行官那样极端,至少比起虚无的理念你更愿意将目光着眼在实际的人身上,
也正因如此,假使之后的某一天教令院和愚人众大规模开战,我相信你会做出合理的选择。”
——送过来成员本身也相当于送过来人质,愿意将壁炉之家里的孩子送到敌对方的须弥,这其实很能说明阿蕾奇诺对那些同僚和愚人众整体的二五仔态度。
有了这次的合作之后,也就代表双方牵上了线,
倘若真有两国全面冲突的一天,不必须弥委托,这样一位执行官也会自行判断出那时的局势。
“说起来,放任他们两个以这样的方法脱离,莫非不会给你惹出什么麻烦?”
“根据我的了解,愚人的内部可不会允许这样的「意外」出现。”
“如你所言。”
点了点头,口中的语气有些嘲讽:
“对于整个至冬来说,壁炉之家的孩子们可以「合理」损耗,但是不能离开,尤其是不能在我的默许之下离开,否则我不必以这样的方式寻求合作。”
“不过,我和壁炉之家是必要的,所以不会有什么实际的惩罚,
这次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如果是以往或许还会有两句不痛不痒的嘲讽,
但所幸某位同僚最近栽的跟头更引人注目,大概不会有人对此抱有多少疑问。”
完全不掩饰对博士的嘲讽,对于这位自己一上任就来寻求“合作”、让自己送实验品的同僚,她觉得对方最大的价值就是研发出了用于消除记忆的「瓶中之火」,
但即便如此,如果对方不是执行官的话,她早就想办法送这家伙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