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里,她真的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房间。
因为这简直就像是那些日本深夜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那种她从前只会皱眉、觉得恶心的场面。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那样的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而且,偏偏是在他的面前。
但是,五分钟之后的现在,当她在卫生间里,亲耳听到外面那一番对话,意识到自己给剧组的其他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和麻烦之后,她却顾不得这些了。
那种被人轻视和贬低的屈辱,对于任何一个日本人来说,都远大于身体和生理上的羞耻。
“陈君……”
她轻声唤了一句,然后“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手掌交叉放在身前的地上,又把头埋下去,额头抵在手背的位置,“请您不要抛弃我!我知道,我的演技还没有达到完美的境地,我知道我还需要继续下去。求您了,请让我继续接受您的指导,直到您真正满意为止!拜托了。”
“等一下,你这是做什么?”陈诺微微一惊,立刻站起来去拉她。
但没有想到,绫濑遥这女人力气居然不小,他用了五分力气,居然也没有拉动。
“陈君,请您继续教导我……”女人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求求你,拜托了。”
陈诺眉头微皱。
他看出来了,这女人是钻牛角尖了。
这些小日子,内心最是在乎别人的看法,看绫濑遥这样,显然是因为刚才那两个人的话而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打击,要是他硬赶人,真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又一向讲良心,到时候岂不是会内疚死?
一念至此,陈大善人只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你想呆就呆吧。”
绫濑遥的脸上顿时焕发出喜悦的神采,“嗨!阿里嘎多各扎一马斯,谢谢你陈君,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
……
夜晚。
一处西部荒野上的石丘避风处。
一团篝火正熊熊燃烧,火光在夜色中跳动,将火边的男人与女孩的脸映得通红。
男人低头看着手里那枚白色的物件出神。火光映在他脸上,他的眉眼微垂,浓密的睫毛在眼眶处投下一抹柔暗的阴影。那侧脸的线条分明,在这样的光影之下,就连他脸颊上那道狭长的伤疤,也不再显得骇人,反而有一种难言的魅力。
“父亲,你在看什么?”奎文赞妮好奇的问道。
陈诺没有抬头,用中文说道:“玉佩。”
“upe?”女孩用蹩脚的口音重复了一遍,“那是什么?是中国的特产吗?”
“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陈诺抬起头,“想看看吗?”
“想!”
陈诺把手里的玉佩递了过去。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接了过来,惊叹道:“好漂亮,这是你买的吗?”
“不是,是我妻子送我的。”
“洪送给你的?”
“对。”
“看上去好美,这一定特别珍贵。”
陈诺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玉佩,用一种平静又充满怀念的腔调说道:“是的,这是一块独一无二的玉,是她父亲赏赐她的……”
“他父亲?是那位上帝之子?”
“是的。据说,这块玉得到过上帝的祝福,可以保护持有它的人。她是天王的大女儿,于是,他就赐给了她。而我的妻子却把它给了我……我想,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遭受现在的噩运。”
“我想你一定会找到她,现在只是上帝给于你们的一点考验。”奎文赞妮安慰道,而后又问道:“父亲,你最开始是怎么认识洪的?”
陈诺默默注视着火光,而红色的火光则像海浪一样,在他的脸上荡漾着。
在这一刻,风声都仿佛消失了。
……
“耶稣在上,我知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必须再说一次——昆汀,陈的镜头感简直是一种魔法。
我们和他提前说戏,和他讨论怎么拍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但是,等到真的摄影机开始运转之后,仿佛一瞬间,就有一种魔法降临了,他能让镜头里的他变得更加……
我踏马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在那个时候,我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全是他自己完成的。
od&bp;dam,我现在算是知道,戴瑞斯·康吉的奥斯卡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在领奖台上说那么多次感谢陈感谢陈要是我的话——当然,我肯定是不会忘记你的,昆汀。”
“真是太谢谢你了,罗伯特。”
“哈哈。”
“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在这里加一段戏?你知道的,本来在这之后,应该是插入一段肖恩和洪的过去回忆的画面,那一段我们需要放到最后去拍。但是,我现在在想,要不要在回忆里加上一些他的独白,给陈再多一点台词,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