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和李莲花坐在桌边喝茶,莲花楼里很久没有这样舒适惬意了。
当他看见笛飞声走进来一声不响的坐在茶桌边时,有些惊讶。
当他发现笛飞声用审视的眼光打量自己时,更加惊讶。
最令他惊讶的却是笛飞声现在怒目瞪着李莲花,他仿佛看见了笛飞声眼睛里冒出来些生气的小火花。
“你是不是不行?!”
李莲花抬眼去看笛飞声,嘴唇紧紧抿成直线,手里的茶杯被他握的嘎吱作响。
“你才不行!”方多病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他不明白笛飞声为何要对李莲花说出这样一句挑衅的话,也不明白笛飞声到这里干什么?又是如何找到他们的?
见李莲花默不出声,气不过的方多病出声呛道,“你来干嘛?又说这些废话想要做什么?”
笛飞声挑了挑眉,他将双手环在胸前,嘴角微扬,看也不看方多病,只盯着李莲花,满眼的看不上。
“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打莲花的主意。有气没地儿撒,最好走远一点儿,别来打搅我们的清净。”方多病被笛飞声眼神儿中的不屑气到,“你个自大狂,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也不争气。”笛飞声微微摇头。
“你又在放什么?!”方多病被他气的满面通红,“争什么气?你是不是有病?!”
“他脑子不好,别跟他一般见识。”李莲花嘴角微抽,心说这笛飞声怕不是要走火入魔了,这样的得罪人,还想要徒弟,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老笛呀,我想和你说说笛家堡的事情。”
笛飞声‘嗯’了一声,睁眼去看李莲花。
“也没什么,就是和你说一声,我前不久已经将那块地皮买下来了,你要是没什么意见,那地方我有别的用处。”李莲花挑了挑眉,示意方多病将笛飞声面前空了的茶碗添满茶水。
方多病装着没看见,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半闭起眼睛觑着笛飞声。
心说这地契房契已经到手了,上面还统统写了他方多病的大名,这自大狂答应不答应的,他才不放在心上。
李莲花见方多病爱搭不理的装模作样,就知道这小子心中有火。
他轻咳了一声,自己提起桌上的茶壶,给笛飞声斟了茶,勾起唇角,笑眯眯的开口,“其实呢,我最近正好有一些小事要麻烦笛盟主帮忙。”
“嗯?”笛飞声轻笑了一声,扬了扬眉毛,这小事,还一些,想了想,他痛快答应,“可以。”
“可以?”李莲花有些怀疑,他先看了方多病一眼,见方多病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他只好偏头看着笛飞声,小声试探,“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笛飞声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没有条件?不用我和你比武?”李莲花满脸的不信,他又特意问了一遍,“以后都不用我和你比武了?”
笛飞声顿了顿,思考了一瞬,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勾起一边唇角,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徒弟。”
李莲花撇了撇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半垂着眸子,微微摇了摇头。
182.
“你什么时候给他送的信?”方多病指了指二楼,这个自大狂,吃了晚饭什么都不做,一下就溜到二楼享清闲去了。
李莲花摇了摇头,接过方多病手里那只洗好了的碗,擦干了放回橱柜上。
“你没给他送信吗?”方多病洗碗的手顿了顿,瞥了一眼二楼的方向,“那他怎么知道咱们在这里?”
“咱们两个买了笛家堡啊~”李莲花笑着点了点方多病的手背,示意他聊天可以,手上的活不能放下。
“他?”方多病从木盆中拿起一只盘子,仰面去看李莲花,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他,在这里还有眼线?时刻盯着吗?”
李莲花点了点头,正想去拿方多病手中的那个盘子,却被人躲了过去。
“诶,你说,他这么关心这块地皮,那他为什么不自己买下来,金鸳盟又不是没钱?”方多病控了控盘子上的水,将手中的盘子递了过去。
李莲花摇了摇头,接过了这只盘子,正要拿抹布去擦却被人捉住了手,他偏头看着方多病,见这小子睁圆了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他只好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老笛呀,他只是心软,这地方对于他来说其实很重要。”
方多病想起了笛家堡里的那些地牢,微微垂下眼眸,继续去洗木盆里的那些碗盘。
盘膝坐在二楼小榻上的笛飞声,默默睁开眼睛,双手紧握成拳。
莲花楼一进笛家堡的管辖范围,他便已经知道李莲花他们来了这里。
刚开始他还有些好奇,不知这两个闲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只等了两天,便又传来了消息,说有两个人去了府衙,调停了几日,用五十两银子买下了笛家堡的地皮和这一整片的山林。
他还以为李莲花是要在此处安家落户,思量了几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