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的一声回去,其中的祈求已是无比凝重,甚至已有些恳求的味道。
这应该是一位很固执的少主!
“那家伙可有消息?”
急急搀扶之中青袍身影总算站稳,但已经没有刚刚的那道挺立,两道目光中的悲凉之色无意间又多了三分,还浮现出一丝急迫的味道。
这是在等人吗?
“没有!我们的人已经查遍全城,就连药铺和赌坊也去问过,无人知道他的行踪,想来应该还在皇城之中!”
急急的话语中带着稍许的狠色,两道目光也浮现出一丝怨恨,只是那神情也是密不可见。
“再等等吧!”
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属下现在就去皇城寻他!”
两道目光猛然变得无比坚决,躬身俯首之间似乎是在请命。
是啊!
既然那家伙不出来,为何不能前去寻找,那皇城就在京城中间,距离这里也不过半个时辰路程,为何非要这般苦苦等待呢?
“不行!”
一声厉喝也是带下无比的坚决,似乎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甚至有几分命令般的味道。
“少主……”
“我说了,不行!”
两道目光缓缓低垂,定定望着那深深的躬身俯首,两道凌厉已是隐隐浮现。
现在的皇城能进吗?
京城惊乱不过刚刚过去三日,那种莫大的恐惧还历历在目,百万之众除了无比的惊恐,还有深深的疑惑,俱是在猜想皇城到底发生了何事。
先不说他们已是俱知详情,就算如全城一般疑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暗入皇城,这不是犹如个勺子吗?
他们难道还不如那些寻常百姓?
“少主,属下只一人偷偷进去,只要那家伙确定在皇城,就算属下被擒下,应该也无大碍,您就也让属下去吧!”
低沉的声音中已是深深的哀求。
“就算他在皇城,我们现在也不可露面,皇城之中有太多的人不想我们存在于这世间!”
“可是主母……”
“放心吧!
黑马出来尚需几日,我想很快就会得到消息,那家伙不是一个无信之人!”
青袍身影缓缓转身,再次微微抬目望向漆黑的夜空,虽然眼神中的悲凉尚在,但是实多了一道温馨的笑意。
遥想不久前也是这般黑夜;
本打算倾其所有放手一搏,就算全部葬身在这京城之中也是不悔,只为了能出一出压在心中数十年的怨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古往今来的至理名言,也蕴含这深深的至情至深,可何人有曾想过,其中另藏的悲伤。
同根相煎确实可恨;
古今手足相残的确是人神同愤,但有没有人想过同根不同果,又该是何等的悲哀?
他们有着一样的身世,更有着相同的面貌,却也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甚至连认祖归宗的资格都没有。
这算不算公平?
生于混沌之中,立于天地之间;
人之所以能称为万物之灵,除了有颗睿智的头脑,还有一颗拥有信念的心。
荣华富贵如何,功名利禄又何妨;
人生不过短短百年之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留念,但必须要对得起这来世间一场。
不求活的精彩,但必须要活出意义;
一个生而有根,却活得迷茫之人,犹如一具没有心的活死人一般,就算苦苦撑过百年,又有何意?
得而不惜就该死!
“少主……”
躬身俯首间再次的哀求,希望还有一丝最后的挣扎。
黑马出动虽说尚需几日,但这京城之中也是瞬息万变,谁能想到明日又会如何?
那确实是一位十分守信的公子;
虽说现在身在皇城之中,据说还有很不错的地位,但毕竟只是一个江湖中人,又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那皇权擎天。
这其中藏着太多的不确定啊!
“我相信他!”
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夜空,却带着深深的信任之气,四周的冰寒似乎也变淡了几分。
“哈哈!你确实该信他!”
略显狂妄的大笑猛然响起,犹如黑夜中的一道惊雷,让小院中的两道身影猛然一震。
“阁下何人?”
白色身影急急闪动,不但挡在青袍之前,还做出了蓄势待发之态。
那是一柄剑!
朦胧的烛光中闪着骇人的寒光,微微颤动之间似乎显得很是柔软,若非那百兵之首形态,很难让人想象那会是一柄剑。
确实;
那是一柄软剑!
“你也用软剑?”
声音刚起,人影已是浮现;
小院之中突然多了一道黑影,浮现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