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行动吧。”
燧火使者沉默了一会,下令道:“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我们策反的那部分破晓俱乐部原始合伙人,应该全部在西城门。
既然要摊牌了, 不妨再给浮光破晓他们增加一点麻烦。”
星火使者疑惑的问:“增加一点麻烦?这是什么意思?”
燧火使者笑着回道:“三十分钟后,西城门防守出现漏洞,大批水妖族强者从西城门杀入洪禹城。”
“我明白了。”
烈火使者笑道:“既然要做,就要做绝一点。
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让整个洪禹城西城门失守!”
“这件事交给我。”
炽火使者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一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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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禹城,东城门。
顾楠跟随姜管家匆匆忙忙赶到东城门,多日不见,此刻宛如一座惨烈的修罗场。
整个洪禹城,笼罩在一片死寂与悲凉之中。
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铅灰色幕布所覆盖,沉甸甸地压下来,阴云堆积如山,偶尔有几缕惨淡的光线艰难地从云缝间挤出来,却也只是让这周遭的景象更显阴森。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城楼上那几面残破的旗帜猎猎作响,仿佛是在无力地哭诉。
旗帜上原本鲜明的军队徽记早已被血迹和硝烟染得模糊不清,边角处还在风的撕扯下,丝丝缕缕地飘荡着,宛如濒死之人伸出的绝望之手。
城楼之上,人族与水妖族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叠着,有的还保持着战斗时张牙舞爪的姿态,手中的武器歪斜地散落在身旁,仿佛死前的那一瞬间仍在拼尽全力地厮杀。
有的则肢体残破,鲜血顺着城砖的缝隙缓缓流下,将那原本古朴的砖石染得一片刺目殷红。
那些城砖也有不少在战斗中被轰碎,残渣碎块散落一地,混在尸体与血泊之间,更添凌乱与破败。
城楼之下,同样是一片狼藉,数不清的尸体铺满了地面,宛如一片血腥而又绝望的地毯。
人族的尸体衣裳各异,有普通百姓的粗布麻衣,也有守城将士的铠甲,此刻却都破损不堪,沾染着尘土与血迹。
水妖族那些或鳞片闪烁、或带着奇异水纹装饰的身躯,也毫无生机地倒在其间,混合着的血水汇聚成了一洼洼暗红色的小潭,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周边的草木也未能幸免,不少已被践踏得东倒西歪,折断的枝叶上挂着血珠,在风中瑟瑟发抖,好似在为这惨状而颤抖悲叹。
顾楠缓缓地从这些尸体周边走过,每一步都仿佛重若千钧。
他的面色凝重得如同此刻低沉压抑的天空,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沉痛与哀伤,还有一丝难以遏制的愤怒。
他看着眼前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以这样惨烈的模样躺在这里,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哽在喉头,只能默默地在这片死亡的寂静中穿行,脚下的血水随着他的步伐溅起小小的水花,似是那些逝去者发出的无声悲叹。
表面上看,水妖族的尸体要比人族更多。
可顾楠清楚。
人族的牺牲,可能是水妖族的两倍甚至更多。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人族伤亡比水妖族少。
而是人族方面分为土着种族和水蓝星人族。
土着种族,没有女娲神殿的庇佑,死亡之后,就会真正意义上死亡。
而水蓝星人族则不同。
他们死亡之后,会消耗一些精神力,从女娲神殿复活。
复活之后,原有的肉体会从死亡之地消失。
也正是因此,才形成了眼前这种水妖族尸体比人族尸体多的情况。
顾楠明白其中的缘由。
正是因为明白,才会更加心痛。
暂时压下心中的不适,在姜管家的带领下,顾楠很快来到了临时城主府。
看到临时城主府,顾楠着实吃了一惊。
那原本就破败的临时城主府,此刻已在战火的肆虐下变得破败不堪。
府门早已破碎,原本厚实的门板被炸得四分五裂,木屑残渣散落一地,有的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门上那精心雕刻的花纹,如今却被硝烟熏得黑乎乎的,好些地方已经残缺不全,只能从那模糊的轮廓中勉强辨认出曾经的精美模样。
沿着府门往里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庭院。
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魔法坑,坑洼里还积着雨水,混着血水和尘土,呈现出一种浑浊而又令人揪心的暗红色。
原本整齐铺设的石板路也被炸得七零八落,断裂的石块横在各处。
庭院两侧的回廊,有不少地方的柱子已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