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韩英济的话,严嵩不禁面露深思之色,一时间沉默不语。
见严嵩这般反应,韩英济于是问他:“严兄,那个许诺将来能让你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的神秘人是金先生吗?”
严嵩又沉默片刻,之后低声回答:“应该是的,他自称金先生。”
韩英济不禁发出反问:“那你相信他能让你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吗?”
严嵩露出略微凝重的神情,少顷,他对韩英济缓缓说道:“本来我还半信半疑,但自从皇上诏见我以后,我便几乎完全相信了。”
韩英济连忙将目光投向严嵩并反问道:“什么,皇上诏见了你?”
严嵩微微颔首:“正是,第一次见面时,他说他能让我平步青云,而且还能让我见到皇上,结果过了两天后皇上真的诏见我了。”
韩英济随即又问严嵩:“为何之前英济没有听严兄说过此事?”
严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时皇上特意叮嘱,此事切不能对任何人提及,而我也以为这件事情与贤弟查案没有关联,因此便未曾告诉贤弟。”
韩英济沉思半晌,然后继续询问严嵩:“带严兄去见皇上的人是谁?”
严嵩答道:“带我去见皇上的人是李芳,还有高深莫测的张永。”
听到这句话,韩英济皱了皱眉,同时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
一个少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东厂门口,而他正是韩英济。
守卫的太监见状,随即上前对韩英济喝道:“什么人?干什么?”
韩英济则气定神闲地对那太监说道:“我来见你们张公公。”
见韩英济仪表不俗,那太监一时间在心中暗自斟酌,不发一言。
就在二人沉默之际,一个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怎么了?”
韩英济和太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谷大用走了过来。
那太监还没来得及开口,谷大用便立即对韩英济说道:“韩公子,是你。”
韩英济面露笑容,接着向谷大用行礼致意:“谷公公,我们又见面了。”
谷大用也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韩公子是第一次来东厂吧。”
韩英济对谷大用点了点头:“正是。”
谷大用于是问韩英济:“韩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韩英济面色平静地看着谷大用,同时缓缓说出了一句话:“英济前来拜访张公公。”
谷大用沉默片刻,然后对一旁的太监窃窃私语吩咐了一番。
听了谷大用的吩咐后,那太监立刻领命而去,并且快步走进了东厂。
少顷,谷大用又将目光投向韩英济,并且对他伸手示意道:“韩公子请随我来。”
就这样,谷大用领着韩英济来到了偏厅。
“韩公子请坐吧。”谷大用徐徐开口,语气淡然。
韩英济想对谷大用说些什么,这时一个中年太监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中年太监将韩英济打量了一番,而后反问他道:“你就是韩英济?”
韩英济向中年太监躬身行礼:“在下正是韩英济,请问公公是谁?”
中年太监随即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张公公,东厂提督张锐。”
张锐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也许他想看看韩英济到底怎么应答,又或是直接想让韩英济难堪。
听了张锐的话,韩英济却波澜不惊,只见他不卑不亢地说道:“除了东厂提督张公公,英济还要拜见司礼监掌印张公公。”
韩英济的应答从容不迫、滴水不漏,张锐一时间想不到如何责难。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纪略长的太监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进了偏厅。
张锐和谷大用见状,随即对那太监恭敬地行礼道:“公公。”
见张锐和谷大用的反应,韩英济心中自然猜到,此人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于是他也对张永行礼致意:“英济拜见张公公。”
张永先是用平淡且漠然的目光扫视了张锐、谷大用和韩英济三人一眼,之后继续迈步向厅内走去。
不多时,一个声音伴随着张永前行的背影幽幽冒了出来:“都坐吧。”
张锐和谷大用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叫韩英济一同就坐。
张永坐在了主位上,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韩英济,之后再度开口说道:“韩公子,你终于来了。”
韩英济看了身旁的谷大用一眼,然后对张永抱拳行礼:“公公的话令英济万分惭愧,回想上次与东厂打交道,至今已过去许久,直到此刻英济才来登门拜访,不周与不敬之处,还请公公原宥。”
张永则反问韩英济:“韩公子来东厂,难道不担心被锦衣卫发现吗?”
韩英济不慌不忙道:“英济既然敢来,自然也就不会担心这些问题。”
张永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