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大师说道:“凡尘俗世,本非我出家人能过问,然而肖施主、柳少侠与我少林颇为有缘,所以贫僧便冒昧相问。”
肖宇文面色平静地看着慧真大师:“大师直说无妨。”
慧真大师于是开口询问肖宇文:“这些年来,肖施主和柳少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之前你们一直杳无音信,直到现在才终于现身?”
肖宇文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而后轻声回答:“这些年来少主和我的经历颇为崎岖坎坷,个中详情只怕一时片刻难以说清楚,眼下时间紧迫,诸位都有要事在身,待宁王之乱被平定后,我再将一切如实相告。”
说罢肖宇文向众人行了一礼,然后准备迈步离开会场。
忽然,肖宇文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停下前行的脚步,旋即转头对正德大声说道:“皇上,少主的话还望您能记在心中,并早做定夺。”
说完这句话后,肖宇文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并且再也没有回头。
看着肖宇文渐渐远去的身影,众人心中都不由得感慨万千。
之前良久纹丝不动的伍承易此刻回过神来,继而也准备离开。
韩英济连忙将目光投向伍承易,接着开口挽留:“伍先生请留步。”
伍承易顿时止步,然后转头询问韩英济:“韩公子还有何见教?”
韩英济则反问伍承易:“今日之事,伍先生不想说些什么吗?”
伍承易表情淡然地看着韩英济:“不知韩公子想要我说什么?”
韩英济一本正经道:“诸葛扬已经承认,金先生与宁王合谋想要害死诸葛先生,并且扶持他们的傀儡做武林盟主,伍先生今日一反常态跳出来与诸葛先生决斗,此举不得不令人感到怀疑。”
这一番话说得并不含蓄,韩英济在指伍承易是金先生和朱宸濠的傀儡。
伍承易则不紧不慢道:“从始至终,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韩英济随即说道:“既然如此,还请伍先生解释一下你今日之举。”
伍承易徐徐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无需多言。”
韩英济似笑非笑道:“这恐怕是先生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吧。”
伍承易看了身受受伤的诸葛长空一眼,然后又转头面向韩英济道:“韩公子想要一个解释也可以,不过要等诸葛夫人被救出来以后再说。”
说罢伍承易迅速飞身而起,凌空离开了武林大会现场。
韩英济露出复杂的神情,同时将目光投向张昭麟:“张伯父。”
望着伍承易的背影,张昭麟不禁意味深长道:“让他去吧,此人的武功和性情我知道,他若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忽然,不远处的诸葛长空发出痛苦的呻吟,继而昏迷了过去。
张昭麟立刻转身上前询问:“诸葛先生怎么了?”
扶着诸葛长空的衍虚道长面色凝重地回答:“诸葛盟主伤势很重,眼下已经晕过去了,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送他前去医治。”
一旁的司马钰翎连忙开口道:“此处附近就有在下开办的一家药号,不如我们将诸葛盟主送到那里,再请道长为他医治。”
衍虚道长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对司马钰翎说道:“好。”
司马钰翎于是叫仆人过来背起诸葛长空,随后他便领着衍虚道长还有仆人及诸葛长空一同离开了现场。
看着诸葛长空远去的背影,一些人又开始悄悄议论起来。
“诸位!”只见张昭麟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对众人说道,“由于特殊情况,本届武林大会暂时结束,大家可自行安排返程事宜。”
一人高声询问:“武林大会暂时结束,张大侠此话何意?”
张昭麟不疾不徐道:“我已说得很清楚,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了。”
刚才提问之人连忙又说:“可是武林盟主尚未选出来。”
张昭麟说道:“推选武林盟主一事,待诸葛先生伤情明朗以后我们再行商议,在此之前,诸葛先生依然是武林盟主。”
那人立即反问道:“为何要等到诸葛先生伤情明朗以后再行商议?我们现在就可以推选出武林盟主。”
张昭麟似乎猜到会有人如此发问,而他从容不迫地说道:“按照规矩,如果上一届武林盟主愿意继续竞选本届武林盟主,其余竞选者则必须首先向他挑战,现如今诸葛先生并没有说他不再竞选本届武林盟主,所以一切还是等他的伤情明朗以后再行商议。”
那人再度反问张昭麟:“那张大侠的意思是,只要诸葛先生一日不痊愈,我们就一日也选不出武林盟主?”
张昭麟面色平静道:“我并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等诸葛先生伤情明朗之后,我们再询问他的意见,并商议推选武林盟主一事。”
那人对在场其余众人喊道:“大家刚才都亲眼看到了,诸葛先生受了重伤,且不说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