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什么话,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上官长老只让我侍奉好张堂主,为白虎堂,结个善缘,也为我自己在神教中,寻个靠山,只是目前看来,张堂主如此多心,你这座山,我算靠不上了。”
张玉轻轻一笑,又给穆香主倒杯酒。
“那不一定,看你表现!”
黑衣剑婢走来,轻声道:“圣姑请张堂主近前说话。”
凉阁空间宽广,中间排了五六十人的歌舞笙箫,还绰绰有余,各自席位之间,也离得甚远,因此敬酒还得走几步,张玉起身走到任盈盈桌前,沈青君在桌侧安排了张席位。
“坐吧。”
“多谢圣姑。”
“你变得这般客气,本圣姑还有点不习惯。”
任盈盈心中记恨,他在南昌的无礼,如今回了黑木崖,可是自己地盘,若非看在大敌当前的份上,早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我客气过吗?圣姑是说在东湖柳林那次?”
张玉笑着坐下,他原本还忌惮任盈盈三分,有了同心蛊,两人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自己又靠碧玉蟾蜍,无伤取出其中一只,那情势就变了,她成了他手里的蚂蚱。
“无知者无畏,他岂会知道,平大夫已经用‘醉迭香’诱出了那只蛊虫,现在他小命捏着我手里,且容他放肆一阵,待失去利用价值……”
任盈盈捏着藏在袖里的小银瓶,心情舒畅许多,不想和他作口舌之争。
“圣姑,鲍大楚家那七十三口,交给我吧?”
“你还真不客气,请你喝酒,开口就向我要东西。”
“圣姑手下人才济济,我一个得用的都没有,鲍大楚怎么也算个先天高手,他愿意投靠,我岂有不收之理,护法堂里,还有很多狄白鹰旧部,我也需要臂助。”“先天境高手?为让你赢,我找平一指要来奇毒,找人下在鲍大楚的酒水里,他想恢复至先天境的实力,除非能解毒,不是我骗你,那东西既然称为奇毒,连平大夫都没研制出解药。”
张玉犹豫片刻,还是道:“多少算个准一流高手。”
任盈盈摇头道:“我让人传话,杀鲍大楚全家,白首垂髫,一个不留,你现在要放他?从今而后,圣姑的话,在黑木崖还能有威信?”
“把人给我,我会让他们消失,谁都不知道,跟杀了也是一样的。”
任盈盈轻笑道:“张堂主,你说的不错,不过…我们有这么好的交情吗?”
张玉本想将小银瓶摆出来,看看任盈盈吃惊的模样,看她还能不能若无其事的坐着,不过,这招算是保命底牌,为收服一个打了折扣的先天境界高手,并不十分值当。
“圣姑有条件,就请直说吧。”
“如果我和杨莲亭翻脸,你得助我一臂之力。”
“杨莲亭那贱人,手上沾有云水堂的血,不消你说,我杀他之心日久,只是东方教主信重他!就算现在成德殿宝座上那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个假货,可等真教主回来,你能应付得了。”
“据可靠消息,真教主去东瀛了,远隔重洋,就算大宗师在天威之下,也如蝼蚁般,等他回来,不知是猴年马月,你真要因为东方不败对你的提携之恩,放弃除掉杨莲亭的绝好机会?”
“东瀛?东方教主也去了东瀛?”
“还有谁去东瀛了。”
“我的一个朋友。”
“你别顾左右而言它,到底干不干?”
“干!”
张玉点头,将事情应下来。
无论是云水堂的血仇,还是他和童玉康几次三番陷害自己,弄死杨莲亭,都是自己想干之事。
张玉忽然发现,任大小姐的厉害之处。
她很少强人所难。
让你干的事,本身就是你想干的,她还作为条件交换,帮你创造出干成功的条件,让你有种自己占了大便宜的错觉,只是细想,每件事她都风险最小,获利最大。
任盈盈满意道:“鲍大楚的家眷,你随时可以带走。”
她又问道:“护法堂主,打算怎么当,你想好了吗?”
张玉想起蓝凤凰在东湖柳林,回忆任盈盈曾说过的话,觉得这个腹黑女子,或许还有几分热血,他正想将自己,有意在平定城搞一次‘严打’的计划托出。
“张堂主,我敬你一杯!”
秦伟邦端着两杯酒,从席位上起身,目光看向上方任盈盈那席。
他脸上带着笑,只是谁都听出了点别的味道。
张玉起身,拱手道:“秦堂主是前辈,该我敬你才对。”
秦伟邦轻笑一声,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鲍大楚不是前辈吗?如何?被你堂堂正正打败了,英雄啊!秦某敬英雄,重英雄,最不喜欢虚头巴脑的东西,饮酒就如比武,有多大的量,就喝多少,要是没这个量,强撑着,那就要贻笑大方了。”
别人不知道,张玉如何战胜鲍大楚,秦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