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齿轮影在故事光芒中彻底消散,消散前化作个小小的缺角齿轮,落在镜茧少女的掌心,像在说“谢谢记得”。
灰雾散去时,遗忘叙事深渊化作片“记忆珊瑚海”。每株珊瑚都承载着被记住的故事,有的开着“私人记忆”的花(王大锤的糖渣长出了带酒窝的花),有的结着“集体记忆”的果(李阿强的乱码诗凝成了会唱歌的浆果)。镜茧少女的缺角齿轮耳饰与珊瑚共鸣,她轻声说:“故事的寿命,不是写在纸上的长度,是被人挂在嘴边的次数。”
飞舟继续航行时,林羽发现时间之匙印记多了道新纹——那是块小小的记忆珊瑚,纹路上刻着行字:“被记住,是故事最好的永生。”王大锤啃着新捏的糖人,糖人脸上捏了俩酒窝,“乖乖,原来记住个人、件事,比啥都顶用。”李阿强的机械眼捕捉到珊瑚海尽头,有片“未来叙事云”,云里的故事还没发生,却在轻轻晃动,像在等有人来写。
“下一站,去看看还没发生的故事,”镜茧少女的藤蔓指向云层,“说不定,我们能帮它们多留几个岔路口。”飞舟的藤蔓船帆猎猎作响,这次的帆叶上,写满了被记住的名字——有他们的,也有那些曾被遗忘的。
而在未来叙事云的最深处,团小小的叙事胚胎正在成形,胚胎上有个缺角齿轮的印记,旁边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字:“别忘了,给故事留个缝,让风也能进来逛逛。”
(第1060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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