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心中一喜,知道此行的目的已基本达成,连忙躬身谢道:“多谢丞相大人厚爱!能得丞相大人邀请,是我等的荣幸,岂有推辞之理?”
没臧庞讹哈哈大笑,当即下令:“传老夫命令,撤掉围困大启使馆的兵马,日后大启使团成员可自由出入兴庆府,任何人不得阻拦!另外,王正使日后若有闲暇,可随时前往相府做客,老夫定当扫榻相迎!”
“多谢丞相大人!” 王厚与李星群、云暮一同躬身谢道。
殿内的西域使者们见状,纷纷上前祝贺没臧庞讹,称赞他 “功德无量”,又向王厚表示祝贺,羡慕大启能与西凉达成如此和睦的盟约。李谅祚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但是也不敢发作。
随后,王厚等人向李谅祚告辞,在没臧庞讹的亲自陪同下,走出了承天殿。殿外的晨雾早已散去,阳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泛着耀眼的光泽。没臧庞讹一路与王厚谈笑风生,时不时询问麟府的情况,王厚都一一作答,言语间依旧不乏奉承之词。
云暮也偶尔插话,或是称赞没臧庞讹的府邸气派,或是询问西凉的风土人情,言辞得体,总能说到没臧庞讹的心坎里。没臧庞讹对云暮的聪慧机敏更是欣赏,连连称赞她 “才貌双全”。
使团的护卫们见围困的兵马已撤,心中都松了口气,赵虎悄悄对陈青使了个眼色,两人眼中都带着庆幸。李星群走在最后,目光扫过四周,见西凉侍卫们对他们的态度已明显缓和,心中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一行人出了皇宫,坐上没臧庞讹安排的马车,向着相府驶去。街道两旁的百姓见丞相亲自陪同大启使团,都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显然对两国结盟之事充满了好奇。
马车行驶在兴庆府的街道上,王厚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暗自盘算:没臧庞讹已被麟府的利益冲昏头脑,放松了警惕,接下来便是联络李谅祚,暗中筹备,等待最佳时机,一举除掉这个心腹大患。而身旁的没臧庞讹,还沉浸在得到麟府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在悄然酝酿。
相府的宴席办得十分隆重,山珍海味摆满了餐桌,美酒佳肴应有尽有。没臧庞讹频频举杯,与王厚、李星群、云暮等人饮酒作乐。席间,王厚与云暮依旧轮番奉承,王厚称赞没臧庞讹的谋略过人,云暮则称赞没臧庞讹的治家有道,没臧庞讹被哄得眉开眼笑,酒喝得愈发尽兴。
宴席一直持续到傍晚,王厚等人才起身告辞。没臧庞讹亲自送到相府门口,握着王厚的手,语气恳切地说:“王正使,日后你我便是盟友,若有任何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定当鼎力相助!”
“多谢丞相大人!” 王厚拱手谢道,“日后还需丞相大人多多照拂,我等也会尽快安排麟府交接之事,不辜负丞相大人的信任!”
没臧庞讹满意地点点头,目送王厚等人的马车远去,才转身回府,心中依旧沉浸在得到麟府的喜悦中。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麟府之地,不过是一场空头许诺,而他的骄纵与贪婪,终将把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马车行驶在返回使馆的路上,王厚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向李星群与云暮,沉声道:“没臧庞讹已完全信任我们,接下来,便是联络李谅祚,暗中集结力量,等待时机成熟,一举除掉他!”
李星群点头道:“王大人放心,我已让赵虎暗中联络高怀正,相信很快便能得到李谅祚的回应。”
云暮也道:“相府的守卫情况我已大致摸清,若要动手,并非难事。只是没臧庞讹势力庞大,麾下亲信众多,需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王厚微微颔首:“此事关乎重大,绝不能掉以轻心。我们需耐心等待,待李谅祚联络好反对没臧庞讹的将领,柳小婵那边也准备就绪,再伺机而动。”
马车缓缓驶入使馆,此刻的使馆已没了先前的压抑,护卫们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神色。王厚等人走进主帐,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王厚等人的马车驶离相府后,没臧庞讹仍沉浸在喜悦之中,脚步轻快地返回内院。此时梁夏烟已按惯例在书房外等候,她身着一袭绣着缠枝牡丹的深紫色褙子,发髻上仅簪一支羊脂玉簪,眉眼温婉,举止端庄,见公公归来,连忙上前躬身行礼:“父亲今日宴请大启使团,想来一切顺遂?”
没臧庞讹哈哈一笑,抬手扶起她,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何止顺遂!大启不仅献上麟府之地,那使团中的云暮姑娘,更是聪慧机敏,言辞得体,比起寻常闺阁女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他想起云暮席间的奉承,越说越满意,“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嗯,貌暂且先不说,咳咳,这姑娘实属难得。夏烟,你日后多与她接触,若她愿意,便让我儿纳她为平妻,也算是为我没臧家添个有脸面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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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烟心中一凛,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