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宗上下都消失在黄泉河中，就那种阴冥死地，能有什么好结果？他们破坏的……还只是最不受“重视”的灵脉。
严格来说。
以炼灵大阵破坏的灵脉其实还有重生之机，被吸干了而已，算不得完全损毁。
过个几万年，那片死地依旧会孕育出灵脉来。
非空子遭到天谴的原因，是因为他破坏的脉络已经生灵，这类存在天生掌握道则，受天地所钟。
有点类似天生神圣，极为不凡。
诞生概率非常微小，往往走过数千世界，也难发现一处拥有孕育神圣生命的特殊世界，冰狱界足够特殊。
否则它凭什么关押古魔肉身呢？
更重要的是，古史记载中死于天道反噬的除了非空子外，还有负责镇封上古血魔的那位合道大能。
这位更是吸干了一整条火脉。
彻底焚空血海，这才将古魔抓住，两者中间还有一次古魔破封事件，但记载的古籍比较少，言语多有不详。
第一次和第三次，时间跨度大概在八万年左右，以人的视角来看显得无比漫长，但在天地、宇宙的时间尺度中，不过一瞬而已。
却接连孕育出了两尊先天神圣。
这点无比怪异。
心中梳理着曾经了解过的信息，并不断推衍着，有关非空子中招的原因，也经由器灵之口，以半听半猜的方式被王煜复原。
只听那猴头器灵怒道。
“你懂什么！先天神圣多诞生在真灵界这种可容纳仙人驻世的顶尖世界中，谁能知晓这冰狱界如此诡谲。”
王煜却是摇头。
“众所周知，冰狱界被仙人规则所缚，所能容纳的极限不过化神，我且问你，其他世界对于超出上限的存在强行降临，会生出什么反应？”
器灵一愣，喃喃自语道。
“会被排斥……如果不及时退出，就会遭到天道的针对，除非有欺天之法。”
“那古魔肉身达到的境界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古魔号称仙境之下第一档的存在，冰狱界能容纳这种存在的肉身，便证明其本质只比真灵界差一筹。
接连孕育先天神圣，更是证明其本源有异。
难怪此界人杰地灵，真灵、凶兽层出不穷，远古时期还有朱雀、麒麟等真灵存在。
炼天、王煜等人也是异数。
心机谋算不谈，光是这份资质和悟性，与其他世界的土著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大界孕育的生灵，本质自然比其他小界的生灵更加强悍。
非空子的遭遇，即有时运不佳之故。
也有粗心大意，小觑了冰狱界有关，他的事还能说是意外，第三次“仙人降世”事件中的缘由，则不甚清楚。
也许日后，还有明了其中隐秘的机会。
帮器灵解开心结，化解他对冰狱土著的怨恨之情后，王煜趁热打铁道。
“你若沉浸在旧事之中，怕是永远也难恢复全盛时期，不如跟随王某，今后必然全力助你恢复，而你……只需关键时候帮我一把即可，如何？”
“就凭你……”
“你再看一看呢？”
说罢，王煜将气息毫不掩饰的释放而出，特别是那股生机勃勃的生命力，能让器灵大致判断出他的年龄。
猴头果然惊讶道。
“这种感觉……你才四百岁左右？竟如此年轻，比虚空法脉天资最好的天才还要出色。”
近些年被人称赞为天才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当年他也仅仅是废灵根开局而已，能走到今天，全靠自身一步一步的努力。
“如何，可有潜力助你恢复？”
“有是有……但这里的环境，很难孕育出对我恢复有帮助的灵物，再一个，哪怕我答应你，你也难以运用圣甲之力。”
王煜皱眉。
“这是为何？”
器灵挠挠头，似是在想如何跟王煜解释。
停顿良久，他突然问道。
“你可知何为合道修士？”
“不知……”
他连对炼虚期的了解，都不算特别全面，更别说合道期修士的伟力了。
器灵摇头晃脑着说道。
“合道、合道，顾名思义，需要领悟自身的道，才能与之相合，炼虚期领悟的空间法则便是合道的承载空间。”
“你是说，乾坤世界？”
“不错。”
器灵继续道。
“炼虚修士诸气合一，精气神彻底圆满，三宝生花交融出道元的雏形，搭配乾坤摩弄之能、统御五行之力，便可创造一方小世界。”
王煜神情恍惚，创世……多么虚幻的一个名词，没想到炼虚修士就能做到。
“这方世界乃是修士的成仙之基，想要合道，便是要将自己的道融入小世界之中，你现在连意